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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人回答,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没有人,龙九脱了靴子才进去。司刃跟在后面东张西望,这房间的风格布局跟他在龙九梦中见到的很相似。木架木窗,没有桌椅只有矮矮的方案和坐席,置身其中让人分不清到了哪朝哪代。
穿越外厅龙九来到里间绕过一座玉石屏风。司刃看着做工精美明显是经过了不少年月的屏风止不住暗中称奇:这东西得值多少钱啊?!我就是把妍城的妖精都收净了拿到的钱也赶不上个零头吧?!
“听说你昨天就回来了,怎么才来啊?坐吧。”
屏风后头传出了苍老沙哑、基本上分不出男女的声音。
司刃不再把精力浪费在屏风上,急忙也绕到了龙九的一侧探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过去。结果这一望司刃差点没吓得破了自己的隐沦之术。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萃玉河下游结界里那个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东西。现在看来是个老女巫了,她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瘦骨嶙峋面目狰狞,灰白而又沟壑万千的皮肤紧贴着骨头,一头银发铺了满身满地,折皱中的双眼里只有眼白,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没像那天那样眨动不止。
大概是因为没有在作法吧?司刃想。
“嗯,昨天有点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我想您差不多应该睡了,就没过来打搅。”龙九跪坐在地上略微低着头,一字一句地回答着独独地万的话。
龙九怕她吗?司刃觉得龙九的态度格外地谦卑,跟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独独突然一抬头,“你把脏东西带进来了。”
司刃一哆嗦,差点儿又破法术。
龙九摸了摸头,从发丝里捉出一只小甲虫,“哦,可能是经过花园的时候钻进头发里的。”
独独地万一挥袖子,旁边的窗子跟司刃和龙九进来时经过的房门一样,吱呀一声自己打开,小甲虫好像什么都明白,震动着翅膀顺着窗户飞走了。
独独转回头来窗子再度关上。
原来她能看见。司刃的手抚上胸口连连吐气:虚惊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