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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缩了缩肩膀,急忙摆手解释:“当初我们确实想过把她看管起来,可我们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南江了,我以为是她自己走的,这能怪得了我们吗?”
“不在南江了?”
江頖踉跄着后退两步,满眼的不可置信,绝望像冰锥一样狠狠扎进心脏。他死死攥着女人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女人挣脱了几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凉薄:“江頖,她是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我们做不了主。她想去哪里,我们也无权干涉。你只要乖乖接管集团,其他的变数,本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为什么!”
江頖猛地甩开她的手,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嘶吼:“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怎么可以骗我?”
女人闭上嘴,沉默,再也不肯说一个字。
客厅里只剩下江頖粗重的喘息声,和他压抑不住的哽咽。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江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走遍了南江的大街小巷。他在每一个许听可能出现的地方张贴寻人启事,泛黄的纸张上,印着他们唯一的合照。后来,他背上行囊,走遍了全国各地,从南到北,每一座城市的街头巷尾,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他找了整整叁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得形容枯槁的苦旅,胡茬爬满下巴,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麻木的疲惫。终于,他倒在了这条无尽的道路上。
诊疗室里的灯光亮得刺眼,江頖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发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底的青黑像化不开的墨,脸上的胡渣又密又硬,和身上那件熨帖的衬衫格格不入。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嘶哑低沉的声音划破寂静,落在面前的心理测试题上:“我怎么了?”
短短四个字,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赵炎握着手里的病历单,目光扫过上面的诊断结果,轻轻叹了口气。 “江頖,男,24岁,患有严重的抑郁倾向,伴随焦虑症。”他抬眼看向江頖,声音温和:“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赵,你可以叫我赵医生,或者赵炎。”
江頖闻声转过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沉重的呼吸像一层迷雾,笼罩着他单薄的肩膀。他只觉得累,很累很累,累得连思考都成了奢望。屋里的所有摆件,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模糊的白色,赵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轻飘飘的,抓不住。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休整了片刻,才哑着嗓子回应:“你好,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