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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故事到这里不是结束,是开始。
顾旌永远记得,那天晚上跟郑劾道别之后,温明惟回到车里擦干眼泪,扶着车门呕出一口鲜血。
他的眼泪是真的,伤心是真的,但有人将虚情假意当工具,温明惟却连自己的真情也能利用如果不是要示弱给郑劾看,他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哭。
直到吐得仿佛心血也干了,温明惟才稍感平静,对虚空中的某一点说:“我不会让你白死。”
后来几年至少有三年,郑劾没发现温明惟身边的异动。
但他从前就没摸透过温明惟的底,后来更摸不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明惟已经蛰伏多时,重新聚成一道至黑至浓的阴影,在他的噩梦里驱之不散了。
至今九年,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师生之情,偶有来往,再不交心。
关系看似平和,其实比从前紧张了无数倍。
元帅还在向当年的目标努力,要当联盟主席,军政一统,至高无上。
突然把谈氏拖下水,大概率是为大选布局,有某种计划。
西京政坛水深且浑,竞选的政客大多有财阀撑腰,元帅以军从政有先天劣势,可谓前狼后虎,困难重重。
但温明惟在电话里不过问政局,只说:“老师,谈照是我看中的人,您就不能放他一马,换一颗棋?”
“我要用的本来也不是他。但你,明惟”
郑劾斟酌措辞,说:“如果你只要他那张脸,我改天送给你一个更像的,何必跟我为难?”
温明惟停顿了下,意味不明道:“没有更像的,他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
元帅沉默片刻,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