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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杨禄海匆忙吩咐的声音,裴辛面色更沉。
叫顾放之进宫,虽是盛怒之下的冲动决定,但也另有原因在——
他有几件事情想要搞清楚。
第一,顾放之为何早不用,晚不用这怄人的巫术?为何偏挑着今天,挑着他第一次上朝的时候来来回回地施法?
若说起初几次是为了保命,可后面那么多次呢?
是故意为之?报复?或是另有理由?
第二,为何别人都无觉察,偏偏他能够知晓顾放之用了巫术?
是顾放之有意让他知道?或是无意?
第三,顾放之是否知道,他能觉察到这巫术?
裴辛修长的手指一下下轻点着桌面,摇曳的烛火将他的眸衬得更是深邃。
正在脑中一条条将疑惑罗列出来,听殿外传来动静。
杨禄海报:“皇上,顾放之到了。”
裴辛转动了一下食指上的白玉戒,微微抬手。
杨禄海立刻将顾放之宣了进来。
不多时,殿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裴辛抬眸望去。
在进宫前,顾放之应是正在沐浴。
湿漉漉的黑发半束在青玉头冠里,未束的乌发则顺着他面颊垂着。他身上略松垮地穿着一件暗纹月白锦袍,不知是因为匆忙,还是因为马虎,腰带系得乱七八糟,内袍也能瞧出未整理平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氤氲的水汽。
裴辛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瞧顾放之,现下连他面颊上那颗浅色的痣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