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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了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学校里任何地方都不能久待,会被老师注意到撵走,他打电话母亲没接,他坚持打下去。
然后他看到了母亲的车已经在学校停车位上,车子发出突兀的振动,他看到了母亲和另一个男人……
他当时大概非常害怕,之前的等待让他愤怒又焦虑,现在他四下张望着环境,突然感觉无处可去。
没过多久,母亲打来电话,她找不到教室了,“你在几班啊?在哪里?妈妈找不到地方了。”
崔允说:“你别来了,回去吧,以后你也别来了。”
慕容女士愤怒:“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快说你在哪儿,我要找你的老师好好谈谈你的教育问题。”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体育器械室,看到体育垫想坐下安静待一会。一不小心碰翻了纸箱,废弃的金属杠叮铃铃地滚落满地。
另一边在好几层垫子上睡的正香的男孩被吵醒了,他阴沉地瞪着崔允。
崔允快被自己蠢哭了,跌宕起伏的情绪一点一点爆发了,他越哭越伤心。把刚睡醒的男孩给哭懵了,过了很久一个哭一个沉默,两人都没有开口。
下课铃响起,那男孩站了起来,“别哭了,不就是个家长会,把这儿放好就回去上课吧。”那男孩以为他因为家长会成绩不好躲在这里哭,给他塞了纸巾,拍了拍肩膀,人就走了。
一个年级十几个班,有的人可能一直都见不到。但是崔允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一个假期之后的新学期他们分到了一个班。
他会悄悄听别人对那人的传言,知道他是个孤儿,做助教,会在校外打架。街头混混,很凶,他还特意跟随他结果看到他堵人。大概滤镜一百级厚,他就是觉得那人很厉害。
虽然那人不爱说话,但是那人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别人发火,他刚开始会紧张,但是过不了一分钟,那人身边有让人觉得稳定、安全的磁场似的。
就和无数个暗恋者的心情一样,没见面时患得患失因为小事就雀跃,也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沮丧。可是待在一起时,他脑袋里是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快乐很快就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叛逆惹恼了慕容女士,被送去了崔家。他和慕容女士一辈子都没过那么多的话,想要成熟的、有理有据地妈妈谈谈,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慕容女士似乎笑了笑,觉得儿子终于长大了,欣慰他的主动表达,说的也有鼻子有眼的。但是事情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