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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自然是剪去党羽心腹,各部各处的人一个个拔除,罢官流放乃至抄家的不一而足,太子的东宫也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如此持续数日而不绝。
孟弥贞眼睛因雪盲暂时失明那一夜,这事情被推到了高潮,魏氏嫡系子孙开始陆续落罪入狱,只待大理寺和刑部拷问。
眼前的绸带被寒风簌簌吹动,孟弥贞眨着眼,轻轻道:“陛下并没有提要为陆家翻案?听起来,他不需要真相,只是在借机发难。”
这些事情听起来太熟悉了,让人可以立刻想起十数年前的陆家旧案。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发难缘由。
甚至对待的人,都差不太多。
陆家是当年扶持帝王上位的肱股之臣,魏家则帮帝王扫清了陆家的根系,是被帝王一手扶持起来,甚是倚重的心腹重臣。
“天长地久,心腹也难免变成心腹大患,理所当然要除去以求心安。”
陆峥垂眼:“只是陆家尽是文臣,魏家却不一样,又背靠太子,皇帝想要用同样的方法,不怕赶狗入穷巷,叫这些人反扑一口吗?”
之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一下子被点通,怪不得一切都那么顺利、那么顺理成章。
因为背后的推手不是旁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所以谢灼被召回来,不是因为陛下终于想起这个儿子,而是因为陛下需要一个人翻出这件旧案。
至于契机和凭据,都是看似毫不知情的帝王送到他们手里的。
所以真相不重要,那几万兵士到底是因谁而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可以借此拔除世家在朝堂中错综复杂的根系,可以除去那些掣肘他皇权的人。
所以亲生儿子可以作为筹码,数万人的死也可以作为筹码,悉数都是他除去心腹大患的棋子罢了。
孟弥贞有些齿寒。
凛冽寒风吹过窗棂,她微微打颤,陆峥替她掖紧领口:“起风了,怕是要更冷,我去关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