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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楚恒青筋直跳，“别在这里装傻，朕在问你话！”

“陛下都已经认定是臣教唆二位殿下了，臣怎么说还重要吗？”宋燃青淡淡笑着，目光坦然。

楚恒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他试着缓和语气，说：“朕可以听听你的解释。”

“算了吧。”宋燃青摇摇头。

见他软硬不吃，楚恒憋着火，“记得你的身份，有些事是朕的底线，你最好别来试探，要真出了问题…”

“臣谨记。”

即使在现在，只有两人独处时二人都会刻意不提跪拜礼。此刻分明四下无人，宋燃青却认真地在堆积的落叶中伏地叩首，声音清明而洪亮，他朗声道：“臣恭送陛下。”

楚恒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冷呵一声便转身离去。

今时也是多事之秋，鞑靼屡次越线掳掠，青州离边陲仅隔一地，听早朝上的议事，似乎也受到了波及。有人还在朝堂上喊他“宋青州”，与他请教相关事宜。

宋燃青很久没有在早朝上说过话，开口嗓子还是哑的，他一边平静地叙述一边回忆在青州的短短数月。

自幼身似浮萍，如今才意外地发现他无处安放的寄托竟飘落在了青州，还长出了细小的根系，宋青州，这个名字可比宋泊春好听多了。

可终究没有机会再去那边了。

这两年过得浑浑噩噩，曾花了心血的《青州治要》已很久没有再打开过，至今还拖着半节内容未写完，十分汗颜。

宋燃青忽然又想起了游猎时被抓住的那只白虎，它被关在铁笼中，楚恒则众星捧月地围坐在高处，没有怜悯，只有胜利者的快意。

宋燃青为此着迷也为此痛苦，但这就是楚恒的手下败将应得的结局。

同样的，宋燃青自觉在和楚恒的对弈中输得一败涂地，但他不是兽类，楚恒只能将他困着却不能摆出来向人炫耀，便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既然如此，那就由他来做这个了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