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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易微扬下巴:“他买了这个人。”
不用他说谢述也猜得到。
幕布合拢,几分钟后又重新拉开,这次站在灯影里的是个貌美的女孩,约莫刚成年的年纪,穿一条黑色蕾丝裙,踮着脚尖轻易地将腿高高踢到身后。
靳司易对此兴致缺缺,靠在座位上给宋璟发了条消息,对面很快给出回复。
十分钟后,宋璟姗姗来迟。
他径直坐到靳司易左边的空位上,率先开口道:“让你俩等久了,临时出了点状况,我刚忙完。”
“处理好了?”
“嗯,没问题了。”宋璟低头看手表,“算算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述总觉得宋璟的唇比离开时更红了些,现下这张唇张合几番,吐出一句:“下一个应该就是许俞了。”
没过多久,幕布再度拉开,这次台上只有一架钢琴。
许俞就坐在钢琴前,乌黑的刘海柔顺地垂在额前,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流畅的身体曲线。
同先前那些流光溢彩的灯光不同,偌大的舞台上只有一道莹白的光落下来,将许俞完全包裹在内。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娴熟地在琴键上跳跃,乐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许俞弹的是舒曼的《蝴蝶》,谢述听过。
正如宋璟所说,许俞的钢琴弹的相当出色,谢述安静地听完整曲,移开目光时却发现除去他和宋璟以外,众人几乎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又转过头,后排的人同样如此。
“这些人都是来物色床伴的,许俞跟了宋璟两年多,哪有人不认识他。”
靳司易看出他所想,出口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