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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骨有些恼怒,将茶杯放得有些重:“鄢骨竟不知,清河王还有窥听的习性,倒教人失色。”
“鄢骨……”周逢年嘴里细细唸到,“你那良官父亲,若未胡乱判案,闹出一尸两命;又从未对同僚私相授受,延误灾疫实情,害得管辖地区的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的话,他或许能称实个良官。”
“只可惜,他只做足了一个好父亲,可他并非良官。”
“胡说八道!”鄢骨气急,抬手将楠木桌上的茶盏摔得稀巴烂,滚烫的茶水漏出几滴落在手背,烫的心尖多疼几分,“人也让你们杀了,家也给你们抄了,好赖话都让王爷一个人说尽了,何苦留我遗世供王爷消遣?”
“我道你是暗中解决佞臣,却没想你替你皇兄出手的刀子不日就转来我鄢家!”
周逢年也不多言语几分,明窗外的日头毒辣,照的窗头明晃晃地惹眼疼。鄢骨却只觉眼眶酸涩难忍,有湿热夺眶而出,兀自流着。
“我们从小一同长大,我只能保你周全,鄢骨。”
他离开不老阁前,鄢骨攥紧了袖衫,其上渺渺云纹被攥得泛皱,颤声道:“周逢年,我宁愿你杀了我,也比让我亲眼看见你诛杀鄢家满门而恨你来的好。”
周逢年身形一顿,只身远去。
(四)
几只白鹭停在前旁的垂丝海棠枝丫上,绿影重重之间停隔几只白影幽幽。
周逢年隔日就跑来不老阁扰鄢骨:“阿鄢,再弹上一曲广陵散可好?”
鄢骨终是对他不爽的,被周逢年烦久了,抬手就将陈琴从阁楼一扬而下。
琴弦触地的嗡鸣声使得他俩都怔了一下,恍惚间,鄢骨好似瞧见周逢年眸底红了几分,额角青筋暴肆,拳头握得发青都没对鄢骨下手,鄢骨竟有几分歉疚。
近旁的奴婢没忍住多了一嘴:“鄢先生,那是先郑太妃唯一的遗物……”
先郑太妃,周逢年的生母,印象中,那个女人对鄢骨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