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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三天前的暴雨，夜殷厉发了高烧，体温降下来后他便把工作搬到了家里的书房。

秦堇端着一份煮苹果走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外面依旧在下雨， 蜿蜒的水痕像无形的触手缠裹着玻璃窗。

“吃点东西吧。”秦堇的声音很轻，怕惊扰到殷厉。

合上笔记本电脑，殷厉用木勺舀起一块浅黄的柔软果肉。

“很好吃。”殷厉哑着声音抬头看着秦堇，漆黑的眼里有了点点清明。

“这是我第一次吃煮出来的苹果。”殷厉又吃了大块果肉，他得的是季节性甲流，高烧退了但嗓子还没完全恢复，这种甜软的煮水果很符合他的口味。

秦堇看着殷厉又吃了几口，盛着果汤的碗很快见底了。

“以前我生病了，我妈就煮苹果给我吃。”脱口而出后秦堇就后悔说了这句话。

殷厉突然停下动作，有些干裂的唇间溢出模糊音节。

“对不起。”

殷厉抬头，眉间紧皱，语气里带着后悔。

“我烧了你妈妈的店，对不起。”

秦堇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殷厉对他和妈妈都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当殷厉一示弱道歉，他就怎么也责怪不起来他。

现在，他甚至会谎言编织温柔牢笼，让殷厉在错乱的记忆迷宫里获得一丝安宁。

“那些，都过去了，你好好养病吧。”秦堇语气平淡，“你喜欢吃的话，晚上我再煮给你吃。

“秦堇！”殷厉拽紧秦堇的衣角不许他离开，眼神里满是可怜和委屈，“我，我从来不知道有妈妈是什么样的感觉。”

手腕却被滚烫的掌心圈住，秦堇心疼之余看见殷厉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他听见殷厉的声音像是被蜂蜜浸湿的玻璃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