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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你过来看。”他朝我招招手,声音有点飘。
我感到胸口的疼痛感又加强了一点,但还是独自走了过去。绕到他旁边,才发现,原来他边上那岩石上靠着一个人。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我蹲下去刚想用手去刺探他的鼻息,突然胖子把电筒中射出的光圈移到了他的脸上。
白光一闪,我先是一愣,随即脑中像炸了一声般,胸口的神经像被狠狠揪了一把——我认出了眼前这张脸。
这张脸在我的记忆里面,他虽然闭着眼睛,可我依旧记得他最初看到我的时候,那被吓到的神情,就像看到一颗定时炸弹。
“天真,”胖子一把扯住我的手,对我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时候有过一个救了我的向导吗?就是他!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声音这么熟,原来真的是他!他一直都带着面具!”说着,他将手里那张人皮面具递给我。
“他是张陌,天真。他一直带着面具。”
我拿着面具,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假如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并且我眼睛都一切正常的话,眼前这个人,就是闷油瓶那个作为交易被带走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的张起灵。
原来,他在这里。
“小哥。”我边喊他,边回头。他站在我们身后有三大步的距离,我拿火折子的光照过他的脸,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半张脸都在光线以外。我只能看到他睁得很大的一只眼睛,和半张面色苍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的面孔。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株青松。
我反复回头看闷油瓶和眼前这张年纪尚轻的面孔。他和我记忆当中的模样实在相差不大。他看起来并不像有长了多少岁,只是看起来有些饱经风霜的感觉。
我一眼认出他,是因为他在我记忆里面占的成分不多,分量却很重。他有一张和闷油瓶比较相似的脸,相貌出众,在人群当中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只是他脸部的轮廓相较闷油瓶来说,要显得更加凌厉一些,并没有闷油瓶脸上那种冷淡,而是一种更为老成的气场。
假如,眼前这个张陌真的是闷油瓶的父亲,那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死。而且胖子说,他就是曾经救过他的那个向导,那说明,他在这里已经有很久了。我甚至怀疑,他可能从来没有从西藏走出去过。那之前所谓的那场交易就有环节缺漏了。这整套的事情到底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