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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儿又道,“真的,阿翁绘了您画像,送给我。”
隋棠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半晌回过神来,伸手隔衣摸上他胎记的位置,听到孩子说,“您不在,沛儿好想您,大约太想了,连上辈子的事都想起来了。”
隋棠怔了怔低下头,与他额间相抵,“阿母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会好好陪你长大。”
沛儿道,“阿翁教导我,要保护阿母。”
灯下母子相依,蔺稷望过来,想起前世母子同陵,留他独在人间,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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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立储毕。小小儿郎,三项礼仪完成的半点无错,举止从容有度,为百官赞誉。至此国本定。
同日麒麟殿晚宴,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天子驳回了宗正处上月上奏的选妃事宜。道是广纳后廷,初衷便是为定国本。如今国本既定,便也再无充盈后廷的意义。
这话说得其实并不是很在理,毕竟天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若有万一……
然百官即便不满,尤其是想借送女入后廷这条路或提高或巩固权势的臣子,心中皆颇有异议。然天子实权在手,皇后虽出身有诟病但当夜砍落王旗之举可谓保了她后位安稳,无人敢有指摘,再者总也无人敢在这个档口说稚子年幼若有不测云云。于是百官那点心思只得自己压下消化,安慰来日方长。
二是天子让宗正处在本月内完成太子妃的后备人选,尚书台完成东宫太子府的人员储备,皆在月末大朝会时共议。
顿时,才被一盆凉水浇下的文武朝臣,心中热火又被点燃。这“来日方长”转眼便来了。
宗正乃蔺稷族叔蔺愈,因在扬州攻城决战中被箭矢射中,受了重伤,再难领兵。遂领了九卿之一的宗正职,留在京中修养。
蔺愈为人精明通透,隔日便来勤政殿面圣,直言问道,“太子殿下定亲,除了太子妃,可要挑选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