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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阮祎什么也没听。
贺品安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他搬着板凳,坐得离阮祎更近些。隔着厚实的冬衣,他们大腿贴着大腿。
双手交叠着,平日的游刃有余全没了,他半晌找不着一句能传情达意的话,寻摸一圈,总算拉来只替罪羊。
他说:“怪那破影院暖气开得太大!”
阮祎于是瞥他一眼,原本还想装一装冷脸的样子,别开眼时,却已忍不住笑了。
“我以为你烦我了,你后悔了。我们这么多天没见,你一见我就打瞌睡。”
“哎哟,你这小脑瓜真能想。”
贺品安听他低着嗓子抱怨,心下什么别扭也没了,也不管还在外面,大大方方地把人揽过来,摸了摸头。
等进了餐厅,阮祎点了一桌子喜欢吃的菜,转头又把这茬儿给忘了。
吃饱喝足了,贺品安想带着阮祎四处走走,这回却轮到阮祎犯困了,两只手耍赖似的挂住男人的胳膊,贺品安只好将他带上了车。
他把车开入地库时,手机正巧进了个电话。丁谢东打来的,阮祎看到名字,一愣,好像不知该作何反应,忙将脸别开了。
任由那振动响了几声,贺品安停好车才按下接通,他先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那边为阮祎开门。他做着这些,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那边。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久,恰是二人从地库到家门口的时间。
阮祎一直拉着他的手,安安静静的。进了门,贺品安习惯性地解腕表,摘戒指。
戒指摘到一半,正卡在中指指节上,阮祎便抬起手拦住他,说:“不要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