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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记者:“……”
拜托,是个人都多多少少会说一句我很喜欢篮球希望能打一辈子篮球……
记者高举着话筒仰着头,觉得脖子和手都有点酸:“……那可以谈一谈你的梦想吗?”
“我没有梦想,”任延淡漠而认真地说:“只有一个阶段一个阶段想做的事,想做就去努力,实现了就进入下一个阶段。”
记者深吸了一口气,采访提纲全乱了,晕晕乎乎顺着任延的节奏走:“那你现在这个阶段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任延在镜头前想也没想:“结束采访,回去约会他就在旁边,对就是那个最好看,不是,是男的那个。”
记者顺着他的话语转过视线,又随着他的提醒将目光从一群光鲜亮丽的女高中生中转向最好看的男生。
安问正站在花坛边,等着任延的采访结束。墨蓝色西装款校服穿得规规矩矩的,条纹领带上金色校徽别针精致,这一套没人比他穿得更端庄清爽,少年感十足。
记者缠绕话筒线,人麻了:“……这段掐掉。”
任延颔首:“明智之举。”继而礼貌地问:“这样就结束是吗?还有别的什么需要我配合么?”
记者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就很好,我们自己会剪的,嗯……”
任延再度点点头,大约知道自己平板的采访没有什么故事性,便对记者说了声:“辛苦。”
“哎你好像一点都不激动哎。”记者终于忍不住,“我年年采访特长单招啊,省状元呐,他们都还是挺激动的,是性格原因吗?”
“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已经有定论很久了,激动的时间已经过去,对于我来说,这个结果并不算很开心。”任延认真地回答她。
“原来你会讲自己的情绪哦,”记者小小地发了下牢骚:“上北大还不开心啊?”
“因为我情感上很想上清华,但理智上只能去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