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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岚额头挂着薄薄一层冷汗,却举不起手去擦,微喘着气笑道,「小时候不知挨了你多少打,难得听你问疼不疼。疼就疼罢,熬过今天再说。」
忽听一个人轻轻地嘤了一声,仿佛刚醒过来的气息,又轻轻地问了一句,「雪岚,你是哪里疼吗?」
白雪岚回头,见是宣怀风醒了,正一只手撑着床单坐起来,忙说,「慢点,别起急了头晕。」
宣怀风朝他这边一瞅,才看清他是坐在轮椅上,手上打着石膏。自相识以来,未曾见过白雪岚这样凄惨模样,宣怀风只瞧了一眼,就心疼得眼圈都热了,忙下床到白雪岚身前说,「对不住,我本来守着你的,也不知怎么就躺到床上去了,倒是你何时起来了?身上很疼吗?」
白雪岚说,「不疼。」
宣怀风说,「这是撒谎。不疼,额头上这些汗是哪里来的?」
一时也找不到手帕,便捏着衣袖一角,给他擦了擦汗。
宣怀风醒来前,已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的一些话,所以并不再问白雪岚的意思,径直到门外找了护士,请她叫医生过来。等医生来了,就说,「病人疼得厉害,劳驾你给他打一针吗啡。」
白雪岚刚要说话,宣怀风说,「我知道你怕睡过去,这个无妨,我就在这里,你要睡了,我提醒你。」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抓着白雪岚的手掌,轻轻一握,问,「你看,这样你就睡不着了,是不是?」
白雪岚想着昨夜情景,稍差一点,这个人就不在自己眼前了,如今能被他这样握一握手,还有何话可说,于是便接受了那针吗啡。打了针,顿时轻松多了。
宣怀风唯恐药效不快,还担心地问,「疼不疼?」
白雪岚说,「疼是有些疼,不过你握着我,我也就舒服一点。」
三司令在一旁冷眼瞅着,心忖自己当父亲的开口,不能让他打吗啡,另一个人一开口,他倒老老实实,半点不反抗了。刚才忍着疼还满不在乎,打了吗啡后,这样凛凛的一条山东汉子,反而假装呻吟说疼,三司令实在看不下去,心里叹了一句这小兔崽子,别的不像老子,这一点倒是青出于蓝。
哼了一声,无趣地正要走。忽然一个人从门外进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三司令定睛一看,原来是孙副官,骂道,「毛躁什么?」
孙副官昨日被房连长软禁起来,他本就不是白老爷子要对付的人,没被如何为难,见事情已过,也就放了他出来。他见了白雪岚,也没工夫絮叨房连长那些事,就报告说,「韩旗胜带着兵来,把白家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