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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去现场,她同学说死者有可能是他们的老师。”严慎腿长,走路带风,在空旷的走廊里掀起一阵凉意。
如果容貌复原的结果,真的是他们的老师,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扛得住。主要是,他放心不下。
雷修疑惑:“哪个老师?”
严慎:“卜沅,司法鉴定中心那位大拿,微微本科实习的带教老师。”
听时见微说过,聂老在桐江医科大学只带博士,没教过他们。卜老在他们硕研的时候,教过他们一个实践性的专题课,单羽生也是因此决定毕业后去司法鉴定中心工作。
头顶的灯亮着,他们说话时,四通八达的走廊里仿佛有回响。
太静了,死寂一般,笔直的尽头像是无法通往出口,找不到一线生机的救赎,看不到曙光。
雷修听见这话,心忽的沉下去,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解剖室里的几个法医……
“嘭”
门被剧烈撞击,打破走廊的寂静。
严慎和雷修纷纷看过去。
时见微跌撞出来,肩膀撞到门,仿佛感知不到疼痛,捂住嘴,撑着墙,弯腰埋头一阵干呕。
见状,严慎立马上前,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打着,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
单羽生从解剖室追出来,看到严慎,堪堪止步,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微微……”开口后,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这件事对他而言,何尝不也是沉重的打击?
时见微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干呕,恶心涌上来带动的生理性泪花,同真正的眼泪混在一起,滑过鼻梁,坠落。又没入手心,晕湿在指缝。
看见她的眼泪,严慎也不再问了。他清楚了,里面冰冷的解剖台上躺着的,是她的老师,卜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