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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的杀伤力?太大了。
更荒谬的是,裴于?逍从最开始就知道它是一个梦。
他知道那两轮巨大的月亮是假象,知道山里不可能出现?那样大一张床,也?知道陶柚不可能和他做那样的事。
但山里的风的是真的, 拂过手臂湿凉的触感是真的, 每一次皮肤的战栗都是真的。
陶柚在他怀里融化时也?一样。
汩汩的冷水涌进耳朵, 冲进鼻腔,裴于?逍用力?擦掉脸上的水, 直到现?在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如果那只是一个梦,如果他没有全程清楚地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梦, 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
不知道洗了多久, 理智终于?渐渐恢复,水流也?变热了。
他居然不知不觉把热水都等出来了。
思索两秒, 裴于?逍还是将水重新调冷,冲洗干净去了更衣室。
刚套上上衣,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了,拖鞋啪嗒啪嗒踩出回声?,刘东中气十足的嗓音荡漾其间:
“天啊, 你今天起好早。”
他端着盆子?大喇喇走过来:“我记得你今天不早八啊。”
“嗯,”裴于?逍说:“睡不着。”
“啊?”刘东开玩笑地:“你这睡眠质量不会被陶柚给传染了吧?”
裴于?逍:“这要是能传染,你们一个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