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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一场势头迅猛的潮水, 迅速涨过街头巷尾。
郑云州坐在车上,看路旁叶子凋零的梧桐,将干枯嶙峋的枝桠刺向天空, 在斜阳里投下尖细的影子。
他的手架在车窗边,思绪还陷在那些过往里。
想来想去,还是可怜他命途多舛的小西。
先不去批判他父母的品质,他们至少有过眷恋缠绵的体验, 哪怕为这段情送了命。
可林西月却从一出生, 就因为外公外婆的憎恨和害怕, 遗弃在小镇的田地间,又被抱进了那样一个险恶的家庭。
好在她坚韧勇敢,好在她坚韧勇敢。
“到了,郑董。”司机出声提醒。
郑云州下了车, 吩咐他:“明?天早上来接我。”
他快步进了电梯,上楼开?了门。
风从窗外涌来, 卷起月白纱帘, 屋子里浮动浅淡的甜香, 和林西月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应该还没有下班,郑云州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 进浴室去洗澡。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晚在医院的衣服。
一件衬衫穿两天, 这已经超过他的极限了, 他一刻都忍不了。
没多久, 林西月也回来了,怀里抱着路上买的一束百合。
客厅里插瓶的花谢了, 她今天早上才刚丢掉,也该换新的了。
她打开?门,一低头, 看见两只皮鞋摆在鞋垫上,不知?道他去哪里劳作了来,鞋尖上还沾了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