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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孙怀瑾之流攒够银钱,仍是能靠药物活到百岁之久。”曲断云一字一顿道,“少壮不思进取,老时无钱续命,不过是世间常理!”
闫清不语,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曲断云。
闫清很少面露怒色,如今亦是面无表情,只有慈悲剑渐渐发出沉重的嗡鸣。他吸了口气,周身伤口绷出些血滴来。
“曲少侠,你当真比我想的还要无用。”
“无用?”
“一边家财万贯,步步都是回头路。一边手停口停,一眼看穿这一生……做同样的活计,可不叫做‘同样的事’。”
闫清嗓音发寒,周身气势重如顽石,连乱晃的根须都老实了些。他以剑为盾,挡下贯乌剑暴雨似的进攻,声音颤都不颤。
“你上不忧父母,下不忧出路,自然敢于冒险拼命……恕我直言,你只是走马观花,谈不上切身处地,更没有指摘的资格。”
曲断云冷笑,剑式里隐隐现出孤注一掷之势:“说得冠冕堂皇,你不正是极好的例子?哪怕得了最糟的境况,也能自己挣出泥潭”
他话没说完,闫清反而笑了。并非怒极反笑,他笑得分外苦涩。
“我正是极好的例子。”
他身边气势聚集,悬木细根雾气似的被推开。以闫清为圆心,荒地空出一个清晰的圆形来。
“要不我爹恰巧死了,我现在一准还在息庄挣扎,日日做活照料他。等他去了,我也年近不惑,身无分文……照你的说法,我老无所依,被那悬木吃净,也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你输给了我。”
闫清的声音越发平静。
“曲少侠,你这标准,怕是一半要压在运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