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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一直在水月湖中闭关,不叫任何人前去打扰,这两月我们都未曾见过师祖。”
楚流景若有所思,道了一声谢,再同曲尘霏知会过,便与秦知白一道回了鹤园。
自她当初失控被囚后,她与沈槐梦便未再联络过。
她虽是被沈槐梦救出并一手培养大,可在沈槐梦心中,她大约也是她最不喜欢的手下。
她最爱的弟子第一次罔顾师命是为了带她离开,她收留养大的四余抗命受罚也是因她而起。
于她而言,她本该只是一名用以替死的棋子,可不该有他意的棋局却生了变数,又如何会不令她心生厌恶?
行过落叶堆叠的竹林小径,二人终于到了鹤园。
化鹤山的山中并无寒暑,四季的更迭于药王谷不甚明显。因有谷中弟子日常清扫,园中景致与当初离去时并无太大分别。
秦知白推开了未上锁的房门,些微光线便随半开的缝隙洒入里间,楚流景随之步入房中,鼻息间似隐约还能嗅到当初留下的药苦气味,掩于白绸下的眼尾便勾出了一点弧度。
“上一回来此时还只能在卿娘歇下后悄然前来,而今次却已然可以这般光明正大地留宿此处,看来这段时日也算未曾虚度年月。”
秦知白睨她一眼,“何时说过允你宿在鹤园了?”
楚流景眨了眨眼,“卿娘总不会舍得让我露宿山林罢?”
知她一向能言善辩,秦知白也不欲与她就此多言,捉过她的手照例与她检查过命蛊情况,指尖轻抚过手后蛊印,落下的话语声便透了些许轻缓。
“先前不是说年时想回云梦泽看水灯么?还有不足一月便将除夜了,这段时日你将身子养好,莫要再随意动武,待过了元日,我便与你同回云梦泽去。”
云梦泽水灯自除夜始至正月十五终,十五日里每夜都能见到万灯逐流的景致。
楚流景微微一怔,垂眸轻笑起来,合掌轻握住了身前人的手,温声道:“原来卿娘对云梦泽了解甚深。只是传闻相爱之人于岁末同放水灯可得云君庇佑,若元日后再去,岂非少了云君的庇佑?”
秦知白眸光未动,为她重又戴好了褪至指尖的手衣,远山淡墨般的眉目微抬,便又映出了近前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