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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没胆子找楼下青年赔门,现在更没胆子了,两个人骂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楼下的人听见了又上来了。
平缓行驶的车上,蔺绥看着刚刚抱着他哭完的眼睛通红的女人,心里毫无波澜。
这种没有波澜显现到面上,之让人觉得他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变故而茫然。
王纭越看越心疼,握着亲生儿子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可怜的孩子,因为阴差阳错,竟然苦了这么久。
“绥绥,和这里告别完就和我们走,爸爸妈妈一定会对你好,我可怜的宝贝。”
她本来想直接带儿子离开,但儿子说还要回去一趟,她和丈夫便依着他。
她哭的那么伤心,看起来那么真挚,没有一点欺瞒的成分。
按照常理而言,蔺绥认为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开心,可他的心格外冷凝,蔺绥知道这是未来的自己的感觉。
看来一切不会如他所愿,枉费了他在亲子鉴定时出现的期待。
不该期待的,大概他被燕秦惯坏了。
蔺绥没让亲生父母跟着,只身进了住了将近十年的地方,用小狗挂坠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内依旧是香喷喷的饭菜,燕秦等在桌边,看见他站起了身,拿去了桌上倒扣在菜上的碗。
“洗洗手吃饭,菜还热着,我们边吃边说。”
燕秦替蔺绥拿碗筷,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蔺绥没办法来吃他准备的三餐了。
蔺绥点头,脚步轻快地去洗手。
面对这一次的情况,燕秦还是做出了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