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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逸算是我半个兄长,小时候他对我一直很好,给我辅导作业、陪我玩。高中毕业后,我们?共同的资助人罹患胃癌去世?,我们?只有各自办理助学?贷款,半工半读地凑齐学?费和生?活费,后来联系也就少了。”
路青槐给他讲了她在小学?时期因无父无母备受欺压的事。
彼时孩童们?尚未受到完善的教育,匮乏同理心,总以此来取笑她。每当这个时候,贺之?逸就会站出来,犹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她是祖国母亲的孩子,也是永远值得他保护的妹妹。
黯淡的日子里,总有熹微的光。
后来时光荏苒,他们?各奔东西,撑起了自己头?顶的一片天,逐渐变得疏离。
人生?本就如?旅途,在路上遇见一些?人,也弄丢一些?人,皆是常态。可以惋惜,但不必困囿其中。
谢妄檐听完后,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同她鼻尖对着鼻尖,“昭昭,你再讲一遍我和你的故事。”
路青槐以为?他会释然,哪知他反而陷得更深,不明?所以道:“为?什?么要讲我和你的?”
“你向我描述你和他的过往时,用了十?三分钟。”谢妄檐的吻密匝地落在她颈侧、耳畔,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我想看看,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过程,能?不能?超过他。”
“……”
没见过这么能吃醋的,连这个都要比。
路青槐哭笑不得,“原来刚才你默不作声地听,是在悄悄计数?”
“计数倒是不至于,不过我确实不想听你和他相依为命的过往,更不想听见你诉说对他的崇拜。”
他呼着热气
春鈤
,克制住想要磋磨她的燥欲,声带拖长尾音,“昭昭,我没你想象中大度。”
可惜事实如?此,除了期望着陪伴她、照顾她的人是他外,再无逆转余地。他只能?透过一隅,窥探另一个男人在她生命里留下的印记,倾听她表达对那个人的崇拜和欣赏,既感激那个人的出现,又不得不生出无能为力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