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优中文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站广告仅展示一次,尽可能不去影响用户体验,为了生存请广大读者理解

第075回 东京城英雄脱难 飞龙岭强盗除踪(第1页)

却说那希真父女正待要脱身逃走,不防外面又有人打门,火刺刺的般紧急。父女都大惊,丽卿道:“爹爹,怎好?我们不如杀出去罢!”希真道:“我儿不要心慌,待我去看来。走不脱也是大数,便死也同你在一处。你索性把马拴好,卸去了弓箭、包袱,只把那口剑,就在这里看风色,不可擅动。”一不做,二不休,希真解了腰刀、包袱,倚了朴刀,把那腰刀拔出,插在腰里,取件道袍披在身上,抢到门边。只听得三四副声音,连珠箭叫开门,蹦蹦蹦的乱敲。希真隔门张时,好多人立着,都提着灯笼。希真喝道:“什么事乱敲门?!”外面大声应道:“高太尉亲自来接衙内回去!”希真一面开门,一面发话道:“我留女婿过夜,不曾犯罪。”只见那两个承局闯进来,正是那魏景、王耀,走到厅上齐发话道:“陈提辖,你老大不晓事,把衙内留住,不放他回去,着别个受气!他的娘子生产,十分危急,你只不放他。如今太尉大发作,又着我等来催。衙内便真走不动,备了一乘轿子在此,务要即刻接他回去。”希真道:“你二位太不谅情,他是我的亲女婿,醉倒我家,不肯回去,不成热赶他出门?他此刻醒来,正劝他回家。你二位来得正好,同我进来,不然他还不信。”

二人提着灯笼,跟着希真进来,只见里面灯烛辉煌,王耀道:“你们昨夜做甚?”希真道:“你去见了衙内便知。”希真让他二人先行,转过游廊,灯光下只见丽卿闪在那里,倒提着剑等候。希真大喝道:“我儿快动手!”喝声未绝,丽卿剑光飞处,那颗人头骨碌碌的滚到扶栏外青草里去了,尸身便倒在一边。王耀大惊,叫声“阿也”,要往外走。被希真一把揪住,往里一推;丽卿迎面一剑,连臂带肩劈下,心肺倒流出来。果然好剑,不论衣服筋骨一齐削断。可怜那两个小人,平日倚仗着高俅无恶不作,今日却化作南柯一梦。希真道:“消停消停,且把灯来,照我身上有无血迹。”丽卿道:“没有。”那丽卿倒吃喷射了一脸鲜血。希真道:“且慢,还有人哩。”提了灯复出大门外。只见那两个轿夫立在轿子边,仰面道:“天在这里起雾了。”希真招手道:“衙内走不动,你们把轿子抬进来。”两个把轿子绰到厅上歇下。希真道:“你们着一个进来背衙内。”一个轿夫道:“吃得恁地醉!”便跟着进来。转过后轩,希真豁去道袍,撇了灯台,左手便揪住那轿夫,右手抽出腰刀,去喉咙上一抹,早已了账。一把丢开尸首,转身大踏步赶出厅上。那个轿夫正在那里闲看,被希真夹耳根一刀剁倒,又去搠了两刀,眼见得不活了,连忙进来。

丽卿抹去脸上血,把地下两盏灯笼踏灭,还在那里探看。希真大叫道:“我儿了也,快走罢!”丽卿连忙插了剑,系上弓箭,拴上包袱,提了枪,又替老子拿了朴刀,牵着两匹马,往外就走。希真取刀鞘插了,跨好,取那包袱,一面走一面拴。殿帅府前明炮响亮,更楼上收擂,天已大明。走出门外,只见那大雾漫天。丽卿先上了那匹川马,道:“爹爹先走,孩儿不识路。”希真道:“且慢,我还有一事未了。”把枣骝交与丽卿,却从复走了进去,把大门关了。丽卿甚是惊疑。

不多时,只见希真从那边墙头上跳下来,翻身上马,接了朴刀,叫道:“我儿,快随我来!”两骑马出了巷口,只见白茫茫的重雾盖下来,数步外不见人影。上了大街,已是有人行动。父女二人乘着浓雾,只顾走。到得朝阳门,城门早已大开。父女二人从大雾影里闯出城去,奔上大路,马不停蹄,往东又走了五六里,出了浓雾之外,已是没人家的所在。希真到那一座高桥上,兜住马叫道:“我儿,你回头去看!”丽卿勒住马,回头看时,只见那座大雾,密密层层,把东京城护着,好一似蒸笼里热气一般,腾腾地往天上滚卷。自己身子立在雾外,相去不过一箭之路。初出地太阳,照映得格外分明。丽卿喜道:“妙呵,爹爹!你有偌大的道法!”希真道:“这值什么。我受本师张真人传授都箓大法,有若干作用,这是里面逼雾的法儿。我这法能通起三十里方圆的大雾,此刻我只起了十二里。你且少住,待我发放了他们好走。”希真把朴刀递与女儿,双手叠一个驱神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双手放去,只见一道白光射入雾里去了,那雾便纷纷的落下来。希真看那丽卿的脸上,兀自血污未净,便下马道:“待我与你洗去,省得着人看出。”去桥下浸湿了一角战裙,替他脸上、眼堂下、眉毛里、鬓边、嘴角,都拭抹干净。衣领上也有几点抹不去,只可由他。希真一面拭一面说道:“凡是迎面去杀人,总要防他血射出来。今幸而不是厮杀,不然,眯了两眼怎使手脚?”丽卿笑道:“孩儿却从不曾干过,却不道这般爽利。”希真道:“咄,有什么高兴!”丽卿看那雾,已消挫了大半,有几处高的楼阁都露出尖来,好象在大洋海里浸着一般。希直接过朴刀,上了马道:“不要呆看了,走罢!恐有人赶来。”

父女二人下了桥,迎着日光,一直顺大路,往东进发。丽卿道:“爹爹,我们今夜何处投宿?”希真道:“我儿,你休怕辛苦,我们今夜且慢提投宿的话。那高俅有个门客孙静,昨夜闻知他已回。那厮好不刁猾,又吃你把他兄弟的耳朵割去,那厮必料我投奔梁山,恰不应奔梁山也同此一条路上。他若挑选人马,并力顺这条路追赶,我们必遭毒手。如今我若由正路,投沂州府,须出宁陵,渡过黄河,到山东曹县,方可与梁山分路。我的主意,不如大宽转,从宁陵就分路,岔出虞城,跨过砀山,由江南界过微山湖,出山东峰县,教那厮没处捞摸。这里到虞城不过五百多里,随常走须得三四日,如今也顾不得头口乏,连夜赶去。前路不远是张家店,热闹所在,就那里买两盏油纸灯笼,多备些蜡烛,明日午刻便好到那里。你可受得起否?”丽卿道:“不过马上再熬一夜,值什么!譬如出师打仗,这点路也要走。”希真道:“路上倘有人盘问,只说到山东曹县,兵差紧急会干。逢人自己称声‘小可’,不要又是‘奴家’。”丽卿笑道:“这怕不省得!”这正是:鳌鱼脱却金钩钓,摆尾摇头再不来。不说希真父女二人竟奔虞城。

却说高俅五鼓时上朝,便吩咐魏景、王耀再去接衙内。太阳离地,高俅回府,早点罢,同几个门客在上房赌博。只见一个养娘出来禀道:“二娘子还不能分娩,太医的药已吃了,此刻忽然晕了去,衙内又不回来。”高俅道:“这厮恁的还不归?”一个亲随在旁边道:“便是魏景、王耀也不曾回来。”高俅道:“这厮两个,近来恁地这般糊涂!你们再着两个去催。”好半歇,只见去的人来回报道:“到陈提辖门首,只见大门不曾开。敲了半歇,只不肯来开,又没个人答应。等了许久,仍不开。只得回来禀覆。”高俅道:“陈老希每自夸他不睡早觉,今却这般颠倒,想是昨夜都噇醉了。你们少刻再去催催。”那人应了出去:“魏景、王耀一定是不曾去,待我查出肯饶他!”一面又赌了好两转,已是辰牌时分。只见孙静到来,见了早礼,便坐下来同赌。

少刻,那个去的又来报道:“门仍敲不开,仍没人答应。”高依同几个门客齐说道:“这厮们想是睡死了!太阳这般高了,恁地?”孙静问道:“什么事?”高俅道:“便是我这儿子忒弃旧恋新。昨日到他新丈人家过夜,这里他第二个老婆做产,不得分娩,连夜去唤他不回来。我道他丈人好意留他,不好接连去催。你那兄弟也不晓事,天明叫魏景、王耀去接,两个狗头索性不去。此刻又去催了两回,门尚不开……”还未说完,孙静大惊失色,把赌具丢在桌上,立起身道:“快着人去救衙内,着了他道儿也!”高俅同众门客道:“怎说?”孙静道:“晚生屡次说陈希真不怀好意,恩相只不信,今日他把出毒手来也!恩相明鉴:他便是留女婿过夜,必不肯留许多人在家,一个不放回。昨日晚生兄弟孙高不归,都说他同衙内在外面游玩,只道他在三瓦四舍陪衙内在一处;衙内既在陈希真家,晚生这个兄弟不是不晓人事的,何至同在他家过夜?已知娘子做产,这早晚还不归,必遭毒手了,快多派将弁去救人要紧!”众门客还有几个未信。高俅见孙静恁地着急,便吩咐左右道:“你去传我的号令,叫派府里值日的殿制使两员,速去赶衙内回家。”孙静道:“不够,不够!多派两员,再多带几个军健们同去。”高俅便又叫加派两个。须臾四个制使进里面来声喏,禀请言语。高俅道:“不必多说,务要到陈希真家,立请衙内回来。”孙静道:“门不开,只管打进去!便是陈希真还在里面,他发作,我对付他。四位长官快去!”那四个制使旋风也似的去了。高俅道:“推官料得不差,但愿没事才好。”孙静道:“不是晚生多说,那得没事!”

不多时,只见两个制使飞跑回来,汗雨通流的道:“恩……恩相,……不,不,不……不好了!”高俅大惊,忙问:“怎的不好?”两个制使道:“小将们到陈希真家,叫了好歇门不开。叫一个军健,借张梯子爬上墙头,又叫了两声,无人答应。军健说墙里面也有张梯子靠着,便盘进去,开了门出来。小将们一齐进去观看,只见那正厅上一乘空轿摆着,一个轿夫杀死在厅上;赶到后面轩子背后,也杀翻一个轿夫。游廊下又有两个尸身:一个正是王耀;一个没头的,认他的衣服,却是魏景。前前后后寻来,家伙什物都不少,只没一个人,连衙内一干人也不见面。如今分那两个,押同地保邻佑在彼看管。特请钧旨。”高俅听罢,好似一交跌在冰窖里,嘴里叫不及那连珠箭的苦,往屁股里直滚出来。孙静道:“罢了,罢了!气杀我也!”那众门客一齐大惊。孙静劝高俅速发人去,“那厮便害了衙内,亦必藏在屋里,不能带了逃走。”高俅定了一定,上厅去点齐家将,带了百余名军健,同那两个制使,刀枪棍棒杀奔辟邪巷去。半路上,迎着一个先一起去的军健奔回道:“衙内一干人有了,都捆在他后面园里,还不曾死。那颗人头也寻着了。”那两个制使便着他先去回报太尉。这里一干人赶到希真家,一齐哄进去,只见前后许多灯烛,兀自点着。到后面箭园里,只见那些人已将衙内等解放,扶着穿衣服,面上血污狼藉;满地都是麻绳、蜡烛油,亭子上酒席杯盘兀自摆着。有几个精细的拾了一把耳朵,到太尉处献勤。众人把衙内等五人扶出来,将衙内扶上那乘空轿子,另寻两个轿夫抬了,先着人送回去;又另叫四乘轿,抬了那四个人,也先送归太尉处。这里众人前前后后搜寻了一遍,把那门封锁了,带了一干邻佑同地保等,到太尉府里来听审。这件事哄动了东京,人都说道:“陈希真这人好利害!”

那太尉等待回来,看见儿子耳鼻俱无,又见那几个人这般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忙传军令,叫把京城十三门尽行关闭,挨户查拿。一面奏准天子,说:“奸民陈希真,私通梁山盗贼,谋陷京师。经人告发,臣差亲子荫知府高世德,督率兵役捕擒。希真胆敢拒捕,杀死兵役四人,将臣子并幕友孙高、薛宝截去耳鼻,弃家在逃。臣先闭门查拿,伏请准行。”一面把邻佑、地保带齐,就花厅上,把孙高等四人坐在一边质审。邻佑、地保都供并不知情,说他东京并无一个亲友,“他还有个苍头、养娘,求拘来审讯,或者知情。”两个亲随道:“小人们到他那里时,苍头、养娘已不见了。”高俅便问苍头、养娘名姓,家在那里。数内一个邻人道:“那苍头只知他姓王,不知其名,听说是城外大东村人氏。养娘实不知道。”高俅推问半日,实不知情,只得取保释归。

孙静对高俅道:“恩相闻城查拿,总是无益。那厮既敢做这等事,必然早出京了。晚生料他必投梁山泊入伙。不然,便投远方亲戚。恩相此刻只查他出那一门,便有影响。他尚杀了魏景、王耀走,已是天亮,必非半夜越城。”高俅道:“怎生去查?”孙静便问孙高四人道:“你们后半夜醒来,可看见他怎生打扮出门?”四人齐道:“我们都看见的。”孙高道:“陈希真穿一件酱红色战袍,系一条绿战裙,提一口朴刀,跨一口腰刀。他女儿也改作军官打扮,是一件白绫子大镶边的战袍,系一条大红色的旧战裙,提一枝白银枪,跨一口剑,腰里还有弓箭。”薛宝道:“希真腰里拴一个蓝包袱,女儿拴一个桃红包袱,都戴大红金镶兜子。希真里面戴的是顶万字巾,他女儿戴一顶束发紫金冠。”两个亲随道:“骑的马一匹红的,一匹白的。”孙静便叫人分头抄写了,到十三门查问:一早开城时,有无此等人出城?那十二门都回报道:“近日军官进出甚多,实不留心。”只有朝阳门校尉禀道:“开城门不久,有一老军,看见两个军官如此打扮。大雾影里,也不十分看得清。好象一老一少,提刀的在前,插弓箭提枪的在后,急忙忙的出城去了。”孙静对高俅道:“这厮们一准是投梁山去了,所以直出朝阳门。只选得力之人,就这条路专追,或可擒拿。但必须勇将名马,方可济事。”

高俅正要想一个人,只见阶下一人挺身而出道:“小将愿去。”高俅看那人时,膀阔腰细,耳大面方。那人姓胡,单名一个春字,现为京畿都监,就快升授都虞候,时常在高府里趋奉。孙静道:“胡将军虽然英雄,只恐无好马,如何追得他们上?”胡春道:“太尉那匹御赐乌云豹,愿借一骑,包管追上。”高俅道:“陈希真那厮好武艺,更兼他女儿也了得,胡将军一人恐难擒他。我再差一个人帮你。东城兵马司总管程子明,我一力抬举他到此地位,必然肯与我出力,叫人速去请了他来。你二人同去,不怕捉他不来。”那程子明系山西人,生得豹头环眼,黄发虎须,人都唤他做金毛铁狮子。使一枝五指开锋浑铁枪,重五十斤,有万夫不当之勇。当时闻高俅呼唤,即便到来,问道:“相公有何差遣?”高俅把那话说了。程子明道:“不消胡将军同去,我那匹黄膘马,足追得他们着。如果他们走那条路,管情擒他父女两个献于阶下。”高俅道:“胡春一意要去,不可挫他锐气,便同将军一行。”当时叫备了乌云豹,与胡春骑坐。把了上马杯,道:“望二位将军马到成功。”二人谢了,各带了干粮灯烛,飞身上马。那胡春抡一口泼风刀。当时天色已晚,高俅付与令箭二枚,一枝去开城,一枝带在身边,以便各处营汛调人马策应。二人当即飞马出朝阳门,往东追去。

高俅对孙静道:“不料陈希真如此昧良,悔不听推官的言语。若追着那厮,碎尸万段,方泄吾恨。”左右将陈希真的信献上。高俅大怒,道:“这等信还看则甚!”扯得粉碎,丢在地下。叫送孙高、薛宝回家将息;叫太医医治衙内的伤痕,觅巧手善补五官的匠人补了假耳鼻;两个亲随也着去将息;魏景、王耀并两个轿夫的尸身首级,都着有司检验了,叠成文案,具棺木着亲人领去,少不得赔些钱财与他们老小。陈希真的家私尽行抄扎,房子发官变价。孙静搜希真的书札笔迹,一毫不见。

不数日,程子明、胡春都空手回来,说道:“追到宁陵把守关隘的所在,问那些办兵差的公人,果有一个长髯大汉,骑一匹枣骝马,手提朴刀,跨口腰刀;后面一个美貌军官,骑一匹银合白马,提一枝梨花古定枪,腰悬弓箭宝剑。所穿服色,与所说无二。又说他们初二日辰牌时分过去的,问他时,说殿帅府高太尉相公有兵差紧急事,差往山东曹县公干。小将闻知,即渡过黄河,追到曹县。在那黄河渡口,却问不出;曹县亦问不出。直追过定陶,亦毫无踪迹。不知他岔路走,还不知是改换了服色。恐恩相不信,取有定陶县印信批回在此。”高俅请孙静来商量。孙静道:“多管这厮上梁山,防我们料着他,故意说到曹县,却往别处大宽转走了。恩相且去提缉了苍头来讯问,或那厮不上梁山,必有些踪迹。养娘小儿女,不济事,不必去捉。”高俅置酒筵酬谢了程子明、胡春,遂差眼明手快的公人,仍拘那几个邻佑做眼,到大东村去捉那王苍头。一面又将陈希真父女画影图形,遍天下行文访拿。连日官家议出师之事,高俅也不得空,都放慢了,不提。

却说陈希真父女二人,自从初一日一清早逃出东京,一路马不停蹄,走了一日一夜。次日辰牌时分,早到宁陵地界。那个地名,叫做柳浪浦。右首一条大路,却通那归德府虞城县。一路上,只见地方官乱哄哄的办大兵差役。希真立住马,看那四面无人之际,父女二人岔进那条大路,放缓辔头而行。希真道:“好也,我们今日方才脱了虎口,可以放心大胆,缓缓而行。我一时匆忙,失于检点,改换装束时,却被那厮们看见。孙静这刁徒,必然想到,寻踪迹追赶。他必不料我们进这条路,我们也不改换服色了,只管走我们的。”丽卿道:“爹爹,今夜还走不走了?”希真笑道:“痴丫头,我这般说,你不听得?今夜好教你享福!”

热门小说推荐
十日终焉

十日终焉

(不后宫,不套路,不无敌,不系统,不无脑,不爽文,介意者慎入。)当我以为这只是寻常的一天时,却发现自己被捉到了终焉之地。当我以为只需要不断的参加死亡游戏就可以逃脱时,却发现众人开始觉醒超自然之力。当我以为这里是「造神之地」时,一切却又奔着湮灭走去。......

海拔8000米

海拔8000米

海拔8000米作者:YY的劣迹文案:【前言:有的人偏爱一望无际的天空,清澈透明,简单见底;有的人偏爱云层密布的天空,形状万千,寻找每一颗星星都要亲力亲为。本文属于后者,适合偏爱后者的读者。】“五岁的时候,我妈抱着我跳楼,没等隔壁喊人她自己就下来了。因为我恐高,屎尿流了她一身,她想不能死的这么不体面。”“十五岁的时候,我和死党喜欢同一...

寻宝全世界

寻宝全世界

开局被绿,却意外发现寻宝系统,张景来到大洋彼岸,开启寻宝全世界的逍遥历程!他曾在美利坚西海岸找到商周时期青铜龙,在佛罗里海峡找到战争女神雕像!在巴西找到孔雀王朝大法柱,在好望角找到葡萄牙沉船!……戴翼灵兽石避邪、三彩罗汉像、卢舍那神佛、东陵......虎符……无尽宝物一一现世!美女与暖玉,名器与雕像,暴力与历史,不管东洋西洋,都是我的!【展开】【收起】...

少年反派之烦恼

少年反派之烦恼

=================书名:少年反派之烦恼作者:三上桑封绍穿成自己出演过的鬼畜反派,直面被男主角拍得道消神灭的惨淡结局,封绍拒不认命凸( ̄皿 ̄)凸穿成反派三大烦恼:①邪不胜正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③和正义的男主角亲密接触当封绍有了第③个烦恼后才发现,原来前两个都不算烦恼。穿成反派三大任务:①不准死②好好活③洗白自己哎,想活命,又洗...

星沉暗夜

星沉暗夜

曾经,凌家天才少年凌晨名远扬,是同辈中的翘楚,更是家族未来的希望之星。然而,在那个看似平常的凌晨,凌羽因斗气消散,修为一落千丈。曾经的天才沦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家族上下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回到凌家后,曾经的礼遇不再,换来的是冷漠与疏离。曾经视他为座上宾的族人们,如今对他冷眼相待,甚至在背后肆意嘲笑他的......

旧日音乐家

旧日音乐家

你,社畜,穿越了,重回校园,梦想中的音乐专业。但,这里是蒸汽轰鸣的旧工业世界,你被卷入一场惊悚奇诡的连环死亡事件。你有点慌,好在手机黑屏前几秒,你读到了一条神秘短信……种种探索迹象表明,这波穿越不正常,在世界污秽不堪的表象之下,混乱的秘史和异质的真相徐徐揭开:「隐知,移涌,相位,礼器,见证之主」——此为「有知者」的非凡之路;「灵感,作曲,钢琴,指挥,交响乐章」——此为「艺术家」的神圣生涯。重现前世古典音乐作品就能一路攀升非凡,于是卡洛恩·范·宁在成为音乐大师的路上越走越远。“世界充满缺憾,但终将有人亲见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