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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鸟的叫声脆生生飘在院子里,“好夫人”、“漂亮夫人”轮着叫,干事儿的下人听了忍俊不禁,更别提在俩人前的豆泥,笑得见牙不见眼,腰都直不起来了。
鸟和主人一个样儿,没脸没皮的。陶诺过了会子计上心头,问闫承骁:“五爷,我教它说话,它能学得会不?”
闫承骁说:“能,这鸟聪明着,两天就会说了,你教教它。”
于是陶诺指着八哥鸟,“五爷流氓。”
豆泥一怔,这回万万不敢笑。倒是闫五爷笑得欢快,掐着陶诺的脸,“你就教它这?老子算是白疼你了。”
说是这么说,一点听不出责怪的意思来。
陶诺脸上叫他掐出红印,无辜道:“您让我教它的。”
闫承骁煞有介事说:“礼尚往来,你该教‘好相公’、‘好先生’才是。不教也成,你喊两声我听。”
陶诺一撇嘴,躺回摇椅里,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他,“那我不要了,五爷您自个儿收着罢。”
“得,祖宗!”闫承骁把他重新薅起来,“随你,爱教什么教什么,成不?”
少爷和太太在院里耍嘴,间或夹杂几句八哥鸟的“好夫人”,院里热闹当真是一刻也没停过。
粗布麻衣的下人边扫地边往少爷和太太那边瞧上两眼,笑得合不拢嘴。
“少爷待太太真好,啥前儿见过咱少爷这般好脾气?”
“甭说,换我有这么个太太,我也掏心掏肺待她。上回咱少爷给太太买了果宜坊的烤鸭,太太说是吃不完,转脸就赏了我半包,特好吃。”
“哎我也是,那回碧春丫头不在,我帮太太铺褥子,临走太太赏了我根价格不菲的玉簪,好看极了,回头去我屋里给你们瞧瞧。”
“太太嘴硬心软哩,回回赶少爷去偏院睡,哪回吃饭不是让我们去叫少爷回屋去吃。”
“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