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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尽兴的笑容, 简直不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而是一场庆生宴。
宴会上只有无花和李玉函两个孩子。
无花安静地跟在天峰大师身边, 寡言少语,神情淡漠,不哭不笑,但因为容貌过分精致,皮肤又极其雪白, 额间一点朱砂。
剃着小光头,脸颊圆润,就像颗软乎乎的雪团子。
极为引人瞩目,让人喜爱直像捏一捏。
李玉函就和无花不太一样了。
同样是七岁, 他虽然竭力端着世家教养的风范,但还是如寻常孩童般忍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 尤其总是偷偷看向对面的无花。
酒足饭饱后, 诸人再移步花园中喝上一盏清茶。
那时正值深秋时节,天高气爽, 园中是盛放的金黄菊花,诸位宾客赏着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秋菊,饮着清甜的菊花茶。
主人和宾客都是多年的好友。
他们谈笑风生,津津乐道地回忆他们这一代人年轻时闯荡江湖时的那些快意恩仇,红尘侠客的故事。
这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茶喝完,此时已午后过半,宴会似乎也要到此结束了,但并非如此,因为这终究不是一场真正欢聚的宴会,而是一场葬礼。
现在,真正的葬礼要开始了。
诸人又移步到了主人家庄园的后山,那里有一大片的湖泊,宾客们不再言语,安静而肃穆地站在湖岸边等待着。
葬礼的主人率先走出来,手里握着剑。
他年纪并不算非常老迈,也不过四十来岁,还不到知天命,但脸上已有非常明显的病容,面如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