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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今日未为容,虞半白在脑子里替她为容了,肤白绝瑕,光艳射人,该用养颜粉打底,两颊施之玫瑰膏子,她的头发乌黑,眉儿要用黑色眉黛画,画得柔和圆润,不粗不细,作那长蛾眉才出彩 ,两片唇儿薄薄红最好,才显庞儿柔和有嫩气。
不转睛地看了裴姝一会儿,裴姝没发觉,但鱼鹰发觉了,走到虞半白面前震翅一呼,不许虞半白再拿眼看, 再看就要啄瞎他的眼。
被一只鱼鹰威胁了,虞半白讪讪地笑了笑,收回目光,但实在想把自己的想法与裴姝说,他宛转着问道:“不知柳惊姑娘平日里用什么妆粉?又用什么胭脂、唇脂和眉黛呢呢?”
“嗯……”裴姝想了一会儿,“玉女桃花粉、花露胭脂、檀口和铜黛。”
玉女桃花粉是养颜粉,可滑肌肉,驻姿容,制作复杂,花露胭脂亦是上好的胭脂,而铜黛与螺子黛一样,稀而贵。这三样东西,泛泛人家哪能都用上。
虞半白听了,倒吸一口气,不知怎么接话头。
这些胭脂水粉都是爹爹给她买的,爹爹买脂粉前,挑灯夜读,看了不少与脂粉有关的书籍,哪种好便记下来,再亲自去挑选。
裴姝用了几次,不论是哪一种,抹上去都不会令肌肤发生瘙痒破皮,不过看虞半白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失口问:“子鱼公子,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都是些极好的东西。”虞半白抿着嘴,摇摇头。
有问题的是你的身份!语已,虞半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哦。”裴姝当自己太多疑了,坐到地上去数石头,数累了,就闪着星眼朝月儿发呆。
不知这个时辰阿娘睡了否,疾小愈了否,爹爹用饭了否。
互相沉默了片刻,二人各有心思,那气氛垂垂死僵。
被绑起来的牝鱼鹰在此时醒了过来,它动弹不得,眼泪乱弹,呜呜一通叫,向裴姝求救。
“啊,竟给忘记了。”裴姝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来到这里没有立即给鱼鹰松绑,褰起裳,亭亭款款走过去,细长的手指格外灵活,动几下就把绳子解开。
裴姝靠得近,微风吹来,送过许多的香气,直冲进鼻管,骨立即为之靡。
虞半白偷偷嗅了几下,辨是何种香气,清冽如此,定属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