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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知也不介意,跑了这么一路他也饿了,捧着桌上蓬松绵软的蜂糖糕吃得肚子饱饱。
许是看在这对父子命运坎坷的份儿上,宋老夫人大发慈悲,先叫人收拾了屋舍给他们住下。相府的下人刚走,贺延庭便气势汹汹地冲入父子俩的住处,指责方才宋允知胡说八道。
宋允知掐腰回击:“我不过是如实回答!”
贺延庭:“蠢得要死,你这样说,他们如何能瞧得上我们?”
宋允知掷地有声:“你才蠢,我从不骗人!”
贺延庭:“说谎,你昨儿骗母亲说自己挑灯夜读,但其实酉时过半你就睡着了。”
宋允知缩了缩脑袋,但一想不对,成绩差的都不心虚,他为何要心虚。为了显得有底气,宋允知直接爬上凳子跟贺延庭对峙:“我早睡早起是为了更好地读书,你懂什么?功课不好的人不许说话!”
贺延庭气炸了,扬言叫行家法。
宋允知扯了个鬼脸:“怕你作甚?”
宋瑜除了担心儿子张牙舞爪地会从凳子上掉下来,别的一概不管。两个孩子之间闹出来的口角,他要是插手就变了味道了。
半个时辰后,唐懿神色凝重地回来了。正在吵架的两个孩子外加宋瑜都有点紧张,因为随之而来的还有相府的下人,来了之后直接将唐懿带回来的箱子全搬走了,陆陆续续搬了快有三刻钟。
期间,两个孩子都不大敢吱声,直到这群人将东西全搬走之后,唐懿才神色倦怠地叫人掩上了门。
贺延庭见母亲这般,也不闹事了,乖乖地坐在宋允知身边。
唐懿揉了揉额头,转过身同他们说明了缘由。方才她跟父亲起了争执,父亲一怒之下收了唐懿的嫁妆还有一应财物,逼着她低头,可唐懿死不悔改,于是便闹成了这样的僵局。她深知这还只是个开始,父亲政务繁忙,腾不出手来教训他们,等他闲暇下来,他们四人的日子还会更不好过。
对面三人略显慌张,宋允知小声问:“那夫人您还有私房钱吗?”
唐懿:“暂时没了。”
这下就连贺延庭也坐不住了,没钱了怎么办?看外祖父那样子肯定连他这个亲外孙也要跟着连坐,那日后下场有多惨是可以想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