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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突然降为男仆的纪轻舟不禁想要咋舌。
他下意识地看向解二少爷,想瞧瞧他是什么态度。
约莫也是被劝烦了,沉默了许久的青年终于张开他冰封了似的嘴唇:
“不同意便是不孝,我敢拒绝吗?”
语气很是冷硬,声音倒蛮好听的。
只是一开口,话语就带刺。
果然符合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难以接近,不好沟通,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纪轻舟暗自评价。
骤然间,他对这位先生的兴趣降了不少。
虽然喜好美色不错,但纪轻舟向来不乐意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可惜,这次他是被迫绑上了大船的鱼,由不得他随心所欲。
他在心里又是评判又是惋惜的,解家老太太和解夫人倒像是对青年的语气习以为常,没人觉得生气。
老太太听闻这不客气的回应,反倒挑起了眉毛高兴道:“那就当你答应了,乖,以后听祖母的话,同小倾好好过日子。”
“我上楼了。”
青年没接话,拿过靠在椅子旁的乌木手杖站起身来,以手杖代替盲杖之用,朝门口方向走去。
“等会儿,我扶你上去。”
沈南绮虽早想象过失明之人的行走方式,但亲眼看见曾经意气风发的儿子这般行动不便的模样,心里还是绞痛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