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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爱戏水摸鱼摸螃蟹, 但他是要当小爹爹的人了,不能下河碰冷水,只能蹲在岸边,支着下巴眼巴巴瞅着,要是看到大一点的鱼,还会激动地小声指挥。
顾承武怕人激动出岔子, 抓鱼的动作快了不少,不一会儿腰间的鱼篓便填了一半, 还有几只螃蟹。螃蟹性寒, 夫郎不能吃,抓回去养着玩解解闷也好。
他弯腰摸了一条巴掌小的鱼,注意力都在水里, 自然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的动作, 在夫郎眼里都好看的很。
“春日正是鲫鱼繁殖期,个头不大。多抓些,放一半到自家稻田里养着,长大便能吃。或者带你去山间野涧里下笼捕,个头也大。”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和江云成亲后的日子里,话逐渐增多,慢慢地说话都成了一种乐趣。
江云在岸边傻乎乎笑了一下,听完顾承武的话重重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各种鱼的做法。
鱼篓沉重,顾承武腿脚被水打湿,不好穿鞋袜,江云顺势弯腰给他提鞋。
靠近鱼篓的时候,那股巨大的鱼腥味传来,夹在风里四处都是。江云瞬间皱起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胃里有些翻滚,嘴里也冒酸水。
顾承武注意力都在夫郎身上,立马发现异常道:“不舒服了?我扶你先坐下休息。”
江云捂着嘴摆摆手,缓了一会儿道:“就是、就是闻着腥味,难受。”
他倒没芝芝姐严重,只是鱼比其他肉都腥,怀了身子难免受到影响。
顾承武拎着鱼篓后退几步,走在江云后面,既能离远些又能时刻瞧着夫郎,道:“回去便处理了。”
小河离顾家院子不远,几步路就能走到。到家的时候,兜里的鱼都还活着。张翠兰正逮着大黑一通教训,看样子气的不清。
大黑算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一身实心的肉,打起来都砰砰响,一点都不疼,反倒张翠兰的手给打疼了。
见主人回来,大黑呜咽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江云一瞧,没忍住笑了,心想大黑今天这顿打,挨的不冤枉。
“这皮猴子,不知道去哪个草丛里钻了,粘了一身的惹子。回来满院子跑,落的到处都是,要是不扫干净,明年在院子生根,得往疯了长。”话刚说完,张翠兰揪着想偷偷溜走的大黑,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