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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冷脸夺过腰牌,策马直奔内宫……
后头军士瞅他背影,直刀喀拉归鞘,“大人,这人是谁,如此大的架子!”
聂小琪没接话,冷眼看沈七模糊的背影。
“大人,就这么放他过去了?”军士愤恨,继续道。
聂小琪转回身,抹了把鼻血,笑得轻飘飘的:“北镇抚司啊,你有本事去把他抓回来?”
军士顿时哑火,年纪小,有股气性在,不满地嘟囔:“北镇抚司又如何,都是走狗,今上皇位坐不稳,他日一朝易主,他不过就是条丧家犬……”
聂小琪瞟了他一眼,军士即刻打止,惶恐道:
“大人恕罪,小人话多了。”
聂小琪不理会,慢条斯理地擦干净鼻血,帕子团成一团甩在地上,鼻腔里哼出薄冷笑意。
打狗还得看主子呢。
……
沈七直入内宫,下马石旁落地,匆匆理了衣冠就掀开贴里下摆迈入垂花门里。
福元安排的小黄门早等在廊檐下了,提着一盏宫灯,见他作了个福,“千户大人可算来了!”
沈七由小黄门引着往里去,“这个时辰还未开宴吧?”
小黄门机灵,知他问得用意,答道:“圣上正在更衣,张都知和福元公公伺候着,正等着您呢。”
沈七松了口气。
不算晚。
殿中静悄悄的,小黄门默默退下,侍女左右挑开琉璃珠帘,一股暖香扑面而来,沈七闻见这香气,有些紧张,复又整了衣袖,才迈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