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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何时说过不去?”
福元吓得缩起脑袋,哭丧着一张脸:“圣、圣上,龙体为大,经不得奔波啊!”
沈弱流笑了声,只拍了拍福元的肩头:
“沈九,你,与福元。你们二人先去,告诉皇叔……托他的福,朕龙体已无大碍,毋需侍疾,朕更衣之后,便去见他!”
沈青霁不是想看他还能不能活吗?
那就全须全尾地让他看看。
福元知到圣上心意再无转圜,便愁眉苦脸地与沈九一同退出了殿门外。
有小黄门与侍女鱼贯而入,捧着天子玄衣冕服,玉带香囊等物,恭敬侍立。沈弱流头疼,见了这么多人更疼,按着太阳穴,叫人都下去了,留了个胜春。
他展臂,胜春忙不迭上来与他更换冕服,里三层外三层,颇为繁琐。换了冕服,又与他束发,察言观色,欲言又止。
沈弱流笑了声:“想说什么便说吧,你与朕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胜春是打小跟着圣上一块长大的,这些年待在后省,已不再需要贴身伺候圣上,手上功夫却一点没敢忘。
礼数更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是。”他与沈弱流佩上白玉冠,肃立下首,犹豫开口:“臣想知道,圣上昨夜究竟……”
胜春没说下去,一是圣上回来并未第一时间着人彻查此事,怕犯了忌讳,二……怕此事另有隐情,贸然询问伤及圣上。
沈弱流已明白了胜春之意:“朕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朕……朕也不记得。”
沈弱努力回想,却脑中一片空白,记忆从他在陌生的帐子里醒来那刻被拦腰截断,干干净净。
头又开始痛了,他叹了口气:“朕只记得今早醒来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其余的……”沈弱流撑着脑袋痛苦地皱眉。
闻言,胜春一愣,慌忙上前替圣上揉按太阳穴。
早间寻回圣上,胜春便第一时间着锦衣卫暗地里将整个东围场搜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