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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想不通,他好奇坏了,翻来覆去抓耳挠腮。
十分钟后,他跳下了沙发,顶着薄薄的小被子来到卧室门前,敲门。
岳澜是个导演,但也会自己写故事,虽然他吹毛求疵,成品很少,但毫无意外做出来的都是精品,让人大跌眼镜,直呼鬼才。
脑子里有故事的人,注定没那么容易睡着。
所以七月一拍门,岳澜就醒了。
他没理会。
七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从浴室拿了个木质肥皂夹,耐心地敲了起来,木制品碰撞的声音非常平稳有节奏,而且不容忽略:“笃,笃,笃,笃,笃”
这种听上去有条不紊的敲击很容易让人气血涌动,因为被吵到的人很轻易的就可以想到敲门人的从容与刻意,这就非常让人火大。
岳澜大怒:“滚开!!”
七月熟悉的慢悠悠的语调轻轻地飘进来:“我不想睡沙发。”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想才让你睡得。”岳澜道:“惩罚,懂不懂?!”
“我想进去睡。”
“你休想。”
“蛐蛐,蛐蛐,蛐蛐,蛐蛐……我想进去睡。”
岳澜堵住耳朵,终于在他有节奏的诉求中跳下床,黑着脸过来开门,“你他妈的是想啵~……”
那个‘啵’~
是七月忽然亲上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