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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程壹把蜡烛拔下来，放在一边，“一个。”

“以前不是要许五个的吗？”陆拾问。

甚至程壹年少时，还抢陆拾的心愿，让他生日只许一个愿望，分两个给她，这样程壹生日的时候就可以许五个愿望。

小时候的愿望没有那么复杂，程壹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件闪亮的花裙子，一双好看的公主鞋，或者是一些好吃的点心。

那些愿望，陆拾都已经帮她实现了。

程壹低着头，淡淡笑了笑：“以前太贪心，现在发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没有那么多，如果真的能实现，那么一个也足够了。”

陆拾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那以前我送给你的那些愿望呢？”陆拾低声问，“那些愿望怎么办？”

程壹笑了笑：“有机会，我把那些愿望都还给你。”

只要她能做到的，只要能补偿陆拾的，她都愿意给他。

寂静的氛围蔓延，程壹看着陆拾的眼睛，“一般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很欣慰地说，长大了，懂事了，终于开始不纠结那些幼稚无聊的东西了。”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你被动的成长。”陆拾低声说：“我希望你永远都不需要考虑现实的因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程壹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口中，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发散，却随着陆拾那句话变得苦涩。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愿意为她托底。

程壹又挖了一勺，对着陆拾的方向喂过去，陆拾看着她，有些迟疑。

程壹笑了笑：“你自己做的，你不吃吗？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陆拾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弯下腰，尝了那口蛋糕。

程壹眼睛微红，小声问：“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