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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妾身自幼跟着母亲学过些岐黄之术,察觉出汤药不对,提前服了解药。后来,妾身斗胆去求见了皇后娘娘,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禀明,皇后娘娘明察秋毫,才保全了妾身的清白与性命。”
江离眉头紧锁,盯着沈舒荣,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伪。
这番说辞,倒也合情合理。太傅府向来是个唯利是图的地方,想攀龙附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既然如此,”江离的声音依旧冷硬,“为何不处置那胆大包天的丫鬟香梨?留着她,不怕她再起歹心?”
沈舒荣苦笑一声,泪水再次滑落。
“将军有所不知,香梨虽是妾身的丫鬟,但她自小跟在母亲身边,深得母亲信任。妾身在母亲面前,向来没什么话语权。若是妾身执意要处置她,母亲定会以为妾身忤逆不孝,到时候,妾身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她膝行两步,拉住江离的衣摆,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祈求与依赖。
“将军,妾身在府中本就举步维艰。香梨仗着母亲的宠信,平日里对妾身也多有不敬。妾身实在是没有法子。求将军替妾身做主,处置了那恶奴!有将军出面,母亲那边,想来也不敢多说什么。”
江离看着她抓着自己衣摆的纤细手指,指尖微凉,那双含泪的眸子,脆弱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想起昨夜她在他怀中温顺承欢的模样,还有身上那股清淡独特的艾草香。
莫非,昨夜她说的那些丫鬟婆子都听她母亲的话,处处掣肘于她,都是真的?
他心中那股因鹤林元的话而生出的怒火,渐渐被怜惜取代。
他伸手,将沈舒荣从地上扶了起来,拉到床边坐下。
“往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同我说。”江离的嗓音略微放平了些,“你是我得人,府里,还没人敢动我的人。”
沈舒荣整个人松懈下来,偎进他怀里,脑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挨着,发出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嗯”。
“谢……将军。”她声音含糊,像小猫似的,惹人生怜。
又是那股淡淡的艾草香,不浓烈,却很安心,像昨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