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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到底是纯天然邪物,不可能为了人类拼命。看来那玩意儿会变成甲-A级的邪物,黄今咕咚咽了口唾沫。
不到半分钟,那些血肉终于融合在一起。它表面喷出无数粘稠丝线,渐渐结成一个巨大的茧。其上布满人脸似的黑红花纹,美丽又可怖。
项海张开骇人的翅膀,他眷恋地展开双臂,拥上那个一人高的圆茧。那圆茧像是拥有意识,它的表面化为沼泽质地,逐渐将项海吞没进去。
黄今咬紧牙关,他在扒拉出所有爆炸符,全数甩到茧子附近。无数爆炸响起,精美的石塔化作碎块,可那茧子竟然黏着仅剩的石壁,就那样浮在空中。周围的煞气愈发浓厚,天上的乌云越转越快,漩涡中垂下数十根半透明“脐带”,在茧子上方若有若无地飘荡。
面对此等异象,黄今大气不敢喘。
逃吧,他尽力过了。天可怜见,他就是个灵匠,鬼知道怎么给邪物打胎!
他妈的,他的身体怎么就动不了?!
正如雏鸟啄破蛋壳,喀嚓一声轻响。
一直苍白修长的手破开茧子,探了出来。随后是肩膀、头颅与身躯。
身体完整的项江与项海并肩浮在半空。
两人面貌如常人,称得上英俊,只是肤色比活人青白许多。他们身着一模一样的古旧长袍,一人红衣、一人白衣。项海背后的人脸翅膀不见了,倒是两人衣物上多了许多人脸暗纹,每张脸都因为痛苦与绝望扭曲。
周围寒风紊乱,枯叶被卷得漫天乱飞。其中一片沾到了项海头发上,项江微微侧身,将其抓到手中。
轻轻一握,漂亮的黄叶变成了沾满冰霜的黑灰,自项江手中飞散。
黄今恨不得昏过去。
好消息,看到这两位,自己没有当场发疯,他们还不到凶煞的级别。坏消息,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强悍厉鬼。
他们甚至拥有真正的实体。
黄粱比他更慌,这家伙险些把自己扯成拉丝年糕,拼命朝双子厉鬼的反方向扭动。要不是顾忌主人的同事情谊,黄今怀疑他会被黄粱掸跳蚤一样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