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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守眼前突然闪过那天在药店里,江寒苍白着脸躲开自己的画面。那个时候他想做什么?是抬手想按江寒的后脖颈,因为这个才被躲开吗?
所以……
陈白拍了拍钟守的肩,示意他先冷静一点:“先别急着难过,我们还没完全确定,被挖掉腺体的人就是他。”
钟守坐不住了,他要立刻回到隔壁去,去看看江寒的腺体,看看他后脖颈上有没有伤口。
陈白赶忙拽住了他:“等会儿!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是我们猜想的这样,为什么江寒没有告诉你,这说明他不想让你知道,你这个时候把这事儿拿出来说那你们的关系就真在这儿断了!”
“他身体情况特殊,腺体于他而言是一个病体组织,被切除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你他么先坐下!先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确认是不是他。”
钟守头又开始疼,不止头,全身的细胞好像都生病了,每一寸骨血都疼,他根本不敢想象江寒被挖掉腺体的画面,也想不出那样的画面,于是只能想这几天和江寒相处的细节。
越回忆,越觉得自己简直蠢到家了。
陈白知道他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再思考了,脑子里只剩江寒,视线掠过他的脸,向下移,在他的抑制项圈上停下。
“你,把你项圈关了。”
“他有渴信症,能感知到alpha的信息素,并且受其影响,如果他的腺体被切除,那么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力肯定也没了。”
“收拾收拾你那要死了的样子,别被他看出来了。”
……
钟守照往常一样,提着一堆早餐回到酒店房间,眼睛有些红,目光也有些迟钝,不知道哪穿来的裤子,底下短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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