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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发丝凌乱地垂下,黎辘像是受了一记重击,猛地退后一步。
他错过一次,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些年黎辘去过很多国家,大学的科研经费一笔又一笔地捐出,只希望在说出“程时栎”这个名字时,能有哪怕一点的回应。
黎辘想尽办法,即便一直失败,也只是觉得这是概率问题,只要加大样本量,总有一天会把程时栎揪出来。
可程时栎却说,这些误会的源头是一段毫无根据的猜想。
黎辘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他没办法钻进程时栎的脑袋,将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想法通通驱赶走。
可这又能怪谁呢,回过头看,他的那些所作所为才是错误的起点。
从认识到恋爱,黎辘习惯于冷漠,他享受着程时栎无条件的好,又害怕对方只是一时兴起,将所谓的“爱”当作玩乐的工具。
黎辘是清醒的,他会寻找机会见缝插针地试探程时栎的底线,在得到一次又一次的肯定后,试图驯化对方对自己产生某种意义上的依赖。
他以为站在了上帝的视角,能够保持绝对的清醒,甚至认为自己手里拥有能够操纵这段感情的开关键。
可殊不知他们的亲密关系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道裂缝越来越大,直到无法弥补,直到程时栎再也不信任他。
再后来,黎辘在一次次希望和失望交替之中彻底失控,迷失方向。
如今他总算明白,这世上又怎么会有清醒的爱,不过是足够的喜欢和任性,堆砌而出的幻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