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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d灰着脸,悻悻朝我挥了挥手,转而想起了什么:“你要怎么回去?”
“我在旅行,不用担心。”时间久了,我也可以写一本:《撒谎专家是怎么炼成的》。
Reid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什么,冲我放大了些嗓音:“对了,这里是Houstan’s Fifth Ward,Houstan,Texas.(休斯顿第五区,休斯顿,德克萨斯) ”
“等一下,我不是……”
人已经没影了。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可憎的Mr.Telephone,你还知道来?
呜!我又忘了,‘生物细胞’的电话又没问,补课,报告,学分。(长跪不起)
9第九通电话
Wild animals never kill for sport. Man is the only one to whom the torture and death of his fellow creatures is amusing in itself.——James Anthony Froud
(James Anthony Froud:野生动物从不为杀而杀。只有人类才从折磨以及同类的死亡中寻求快感。)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
夜很黑,我在跑。每每回头,它就在我的身后,不近不远,深红的漆皮大衣,映得我眼眶内满是红色——血一样的红。
除了逃跑,还是逃跑……
你听过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吗?
吱——啦、吱——啦,宛如细长的锁链瞬间环绕住跳动着的心脏,一圈一圈缠绕,一圈一圈收紧。时间再持续的久一些,你会察觉,头皮上仿佛布满了细小的六腿爬虫,一点点的在你的头皮上钻孔,大脑皮层、大脑、端脑、间脑,最后沿着你的脊髓再次游曳向心脏,一点一点,轻轻啃咬。
电话亭的声音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如此,我的耳朵内已经无法挤进其他声音。
感觉一股热流涌出,我用双手去触碰耳廓,我的手也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红,接着铺天盖地,黑色褪去,红色涌入,上空、脚下,无一处没有那种令我作呕的色彩。
红色顺着我的脚踝上涨,逐渐将我淹没,双腿像被钉在了地板上,迈不开步子。在红色快将我完全淹没时,我伸出双手开始挣扎,触碰到的却只是冰冷的玻璃,四周依旧血红,我的双腿却踩在了冰冷的铁皮上,我低头,呼吸骤停——又一次的,被这红色的铁皮埋在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