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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还是个为明天的小考发愁、被里包恩用列恩变成的锤子追着满屋跑、对“黑手党首领”这个头衔怕得要死的废柴纲。
他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本就不太平静的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超我想象。
最初的印象是模糊的,混杂着警惕、好奇,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源自血脉的微妙亲近感。
里包恩照例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脸,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狱寺更是直接进入了备战状态,好像对方是什么潜伏的杀手。
只有妈妈,一如既往地,用那种毫无理由的温柔接纳了他,给他准备热茶,收拾房间,那种自然而然的关怀,甚至让我偶尔会产生一丝被分走了关注小小的别扭。
现在想来,那种别扭真是幼稚得可笑。
但在当时,对一个习惯了(虽然并不享受)成为家庭关注焦点(哪怕是废柴焦点)的十四岁少年来说,这种情绪真实得要命。
他很安静,安静得几乎像个幽灵。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客房里,或者坐在缘侧晒太阳,气息微弱得常常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但当他抬起那双和我一样是暖棕色,却似乎沉淀了太多东西的眼睛看你时,里面有种与虚弱身体不符的沉静,甚至可以说是疲惫的洞察。
他偶尔会帮忙摆摆碗筷,或者擦拭桌子,动作细致,带着一种不属于那个年纪的妥帖。
妈妈很喜欢他,那种喜欢,不仅仅是出于同情,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发自内心的怜爱。
然后就是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里包恩的逼问总是单刀直入,不留情面。
而他,那个看起来一碰就碎的少年,在沉默了几秒钟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开始了坦白。
当他说出“我的母亲是沢田奈奈”时,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第一个荒谬窜入脑海的念头,竟然是爸爸是不是在外面……呃,后来才知道,这想法蠢得让里包恩连嘲讽都懒得给。
平行世界。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