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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上铺的承重是三百斤,两个人好好躺着,风平浪静,但只要陶怀州撞得过头了,床架就会像拉响警报一样嘎吱嘎吱作响。
他就会收敛。
刑沐迷迷糊糊像睡在一片浅滩中,温热、漂荡、惬意、安心……
天大亮时,刑沐转过身。
陶怀州这会儿倒是睡熟了,只下意识地在她拉开距离时,又将手臂收收紧,闭着眼,呼吸绵长。
伸手在他脸上描描画画,刑沐做不来这种黏糊的事,但端详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二十六年来,她自认为把男女之情看得越通透,便看得越淡。
殊不知在看淡的表面下,沦为男女之情的完美主义。
不要美中不足,不要付诸东流,索性什么都不要。
打着完美主义的旗号,却是一切从简。
是陶怀州“逼”着她化简为繁,繁花的繁,繁星的繁,繁茂的繁,甚至是繁荣的繁。
陶怀州睁开眼,对上刑沐清醒的目光,当即又闭上。迷乱或清醒的她,只有前者能让他安心。他自知他站在她清醒的对立面,就好比她稀里糊涂地捡回来一条狗,清醒后还是让他走。
刑沐看穿陶怀州的回避,身体往上挪了挪,抱他入怀:“睡醒了吗?”
“没有……”
“睡醒了的话,聊两句?”
“我不聊。”
“陪姐姐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