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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手掌笼罩在她瘦削的脊背处,一下没一下地反复摩挲,似抚着怀底珍贵连城的和氏璧, 掌下极尽爱柔。
绪芳初的心即至此刻仍怦怦地乱跳,一个时辰前, 她当真是不该亲吻他胸前的疤痕,若早知道亲一下便能让他癫狂至厮的话。
怎么就会情不自禁了呢?
她是再也不敢碰他那块极其敏感的疤了, 只是枕在他的胸膛, 目光难免便会撞见这道可怖的伤痕。
现在想来, 之前瞧着它总是不由自主地畏惧胆寒,何尝不是因为伤在他身,换一个人来都未必能产生那样的效果,绪芳初终于知晓自己这莫名畏怯的心理从何而来。
现在的她更加畏怯, 以她身为医者的嗅觉, 这道伤口害得他险些丧命, 到了临终托孤的地步。当初敌军的长矛若是刺得再深一寸, 他都绝无可能活得下来,所以,好险!
“你怎么不说话?”
绪芳初听到来自上首的餍足后的欣然之语。
她微微仰起脸颊,与他温柔缱绻的眸光触碰,此刻仿佛得到了人生极大圆满的男人, 眉眼间有说不出的温情与怜爱,她几乎不敢再看第二眼,忙错开视线。
“臣怕自己不合时宜,说出一些让陛下不爱听的话,又惹了陛下不悦。”
萧洛陵闻言,凤眸微敛,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弓,深吸一口气,“朕有这么喜怒无常么?”
你有。绪芳初没说出口,心里默默地回。
她不回答,而答案昭然。
萧洛陵有些气愤起来,胸膛随着变得急促的呼吸不停地弹震向绪芳初的脸蛋,惊得她自知失言,不敢再“胡言乱语”。
萧洛陵哪里真会生她的气?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只有真相才能让人恼羞成怒。
他沉默着舒出这口气,将她往怀中珍之重之地揣回,薄唇俯下,落在绪芳初的颅心,“莫怕。我只是与你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