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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阿娟怀相这么稳,准是个小子!” 三楼的王家阿婆踮着脚扒着窗台,绣花拖鞋的鞋跟在水泥地上磕出 “噔噔” 声,发髻上那朵掉落的白玉兰还卡在晾衣竹竿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七斤八两!这可真壮实!” 二楼的陈阿婆扯着嗓子接话,手里的棒针差点戳到前排的脑袋,“比我家小孙子出生时重一斤多呢!”
楼下的徐建国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手里那个早已被捏得皱巴巴、边角卷成波浪形的空烟盒 “啪嗒” 一声掉在潮湿的青石板上,烟盒上印着的 “大前门” 三个字被汗水浸得发糊。这个在万吨轮舱底抡了二十年大锤、撬过无数顽固钢板的汉子,此刻双腿像是灌满了铅,又像是突然被抽去了筋骨,左脚猛地绊住右脚,一个趔趄,“哐当” 一声撞翻了天井角落里盛着半盆水的铝制洗菜盆!
巨大的铝盆在青石板上 “咕噜噜” 滚了三圈,盆底的水泼得满地都是,在晨光里映出破碎的光斑。这声响在凌晨的寂静中如同炸开的惊雷,瞬间惊动了蛰伏的整条弄堂。七十二家房客的窗户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像串突然点亮的灯笼。
三楼孙家雕花的玻璃窗 “哗啦” 一声被推开,探出小女儿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的脸蛋,额前的刘海还翘着个俏皮的弧度。“徐叔叔!你们家水龙头又爆掉啦?” 脆生生的童音里带着刚被吵醒的迷糊,小丫头揉着眼睛,手里还攥着只布娃娃。
徐建国这才猛地回过神,却没顾上回答,只是死死盯着老虎窗的方向,突然 “嗷” 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像头卸下千斤重担的老黄牛。他原地蹦了两下,千层底踩在积水里溅起老高的水花,溅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转身就往楼梯口冲,嘴里反复念叨着:“我要当爷爷了!徐家有后了!”
“哎哎!老徐你慢点!” 住在一楼的张师傅推开木门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擦脸的毛巾,“产妇刚生完,你别咋咋呼呼的!”
“对对对!” 徐建国猛地刹住脚,在门槛上差点滑倒,赶紧顺了顺气,却还是难掩激动,对着张师傅连连拱手,“张大哥,我家添丁了!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等满月,我请全弄堂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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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 张师傅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快去看看阿娟吧,这丫头遭罪了。”
铝盆还在青石板上轻轻晃动,映着渐亮的天光。李素珍趴在窗沿上看着这一切,晨风吹干了她额前的汗发,留下些微的凉意。窗框后的卷发筒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王家阿婆已经开始盘算着要送多少红鸡蛋,陈阿婆则念叨着该给孩子织件什么样的小毛衣。
弄堂里渐渐热闹起来,有人打开煤炉准备生火,“噼啪” 的燃烧声混着谈笑声,还有远处早点铺飘来的油条香,在晨光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李素珍直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工作服,转身回了产房 —— 那里,新生的婴儿刚换了尿布,正发出满足的哼唧,而这整条弄堂的欢喜,才刚刚开始。
弄堂深处的薄雾还没来得及散尽,像一层半透明的纱,把青砖灰瓦都笼得朦朦胧胧。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节奏分明的自行车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由远及近,像是从雾里钻出来的一串银铃,荡开了巷子里的宁静。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混着自行车链条 “咔哒咔哒” 的转动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跳跃着,带着股说不出的欢快。
那是牛奶站的小王!小伙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领口系着条鲜红的围巾,蹬着他那辆擦得锃亮的永久牌 28 大杠,在晨曦微露的薄雾中飞驰而来。车把被磨得能映出人影,车圈上的镀铬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前轮的挡泥板上还贴着张有些褪色的 “先进工作者” 奖状剪角。车把中间系着的红绸带鲜艳夺目,在风里飘得像团跳动的火苗,那是他去年被评为区先进工作者时,站长亲手给他系上的奖励,平日里宝贝得很,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
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今天特意绕了一大圈远路,比平时早到了足足一刻钟,就为了能第一时间经过徐家门前。车后座的铝制奶箱盖得严严实实,箱角贴着张手写的 “小心轻放”,里面的玻璃奶瓶随着车身的颠簸互相碰撞,发出比往日更加清脆欢快的 “哐啷哐啷” 声,像是无数个小铃铛在敲打着欢乐的节拍,把巷子里的寂静撞得七零八落。
快到徐家天井那棵老石榴树时,小王脚下猛地加了把劲,自行车 “嗖” 地窜出一截,他左手熟练地离开车把,只用食指和中指灵巧地在铃铛按钮上快速点按 ——“叮 —— 叮 —— 叮 —— 叮铃!叮铃!” 三声长长的脆响拖着尾音,像在郑重宣告什么,紧跟着的两声短促轻鸣又透着股狡黠的雀跃,正是石库门弄堂里邻里间世代相传、心照不宣的报喜密码。老一辈人说,这节奏是早年接生婆传下来的,长声报平安,短声贺添丁,一辈辈传下来,成了比鞭炮还灵验的喜讯信号。
那些雕花门楣后竖起的耳朵,那些支棱在窗边的脑袋,瞬间就捕捉到了这熟悉的节奏密码。三楼王家阿婆正踮着脚扒窗台,听见铃声猛地一拍大腿,发卷上的夜来香花瓣 “簌簌” 往下掉:“听见没听见没!是添丁的铃儿!” 二楼陈阿婆手里的棒针停在半空,脸上的皱纹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我就说今早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果然是有喜事!” 连一楼张师傅家那只总爱趴在门槛上打盹的老黄狗,都支棱起耳朵,朝着自行车来的方向 “汪汪” 叫了两声,像是在跟着凑趣。
小王骑着车,眼角的余光瞥见各家窗台上探出的脑袋,嘴角咧得更大了。他故意放慢车速,让那串报喜的铃声在弄堂里多回荡了会儿,车后座的奶瓶还在 “哐啷” 作响,像是在为这喜讯伴奏。晨光顺着薄雾的缝隙漏下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红绸带在风里舞得更欢了,仿佛在说:看啊,又一个新生命,在这满是烟火气的弄堂里,迎着晨光来了。
小王的车轮轻快地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面,辐条旋转甩出的细小水珠在初生的朝阳下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细小的彩虹,像谁撒了一把碎钻在半空。路过张家灶披间敞开的窗户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张师母正麻利地往滚烫的铁煎锅里磕鸡蛋,蛋壳落地的脆响 “咔哒” 一声,竟与清脆的车铃声奇妙地形成共鸣。“小王早啊!今儿个铃声听着格外喜气!” 张师母扬着手里的锅铲笑喊,煎蛋的金黄油花在锅里 “滋滋” 作响。
“张师母早!徐家添大胖小子啦!” 小王脚下没停,笑着回话,车铃又 “叮铃” 响了两声。
更远处,李家阿公放在窗台上的老式半导体收音机,正幽幽飘出《东方红》熟悉的旋律,电子管预热时发出的那种轻微的、持续不断的 “嗡嗡” 声,稳稳地为这清晨的弄堂协奏曲打着深沉而温暖的底拍。李阿公坐在藤椅上,眯着眼跟着哼唱,手里的紫砂壶盖 “咔嗒” 一声合上,像是为这旋律添了个完美的休止符。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作者:龙九月类型:穿越奇情字数:101万状态:全本点击:4478802次收藏:23018次更新:2014-03-25价格:VIP免费文案:她本是现代纵横医商两界的妙手神医,一朝穿越,被无情卷入王室夺嫡的风波中,和彪悍的六爷亲密之后,肚子里竟留下三个小包子。她手握空间法宝,驾御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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