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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吼声还没落下,走廊里就传来了李队的脚步声,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吵什么吵!调查处是让你们吵架的地方吗?”
李队一进门,看见女民警叉着腰、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再看看我们桌上摊着的线索,瞬间就明白了。他快步走过去,对着女民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好好干自己的活,别来这儿添乱!你倒好,不仅不听,还跑到这儿跟SCI的同志吵?章蔡斯的线索查清了就好好汇报,查不清就去接着查,在这儿耍什么脾气!”
女民警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攥着文件的手都在抖,却还嘴硬:“李队,是他们先……”
“是他们先什么?”李队打断她,语气更凶,“是他们顶着压力查主线,还被你指责查案慢?是他们找到关键线索,你却在这儿挑刺?我看你是工作太闲了!现在、立刻、马上回派出所,把章蔡斯的社会关系摸清楚,天黑前给我报上来,再敢在这儿胡闹,这个月绩效别要了!”
她被训得眼圈都红了,却不敢再反驳,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攥着文件转身跑了。李队这才转向我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对不住,又让你们看笑话了。章蔡斯的线索,她没来得及说,我跟你们说吧……”
我摆了摆手,没再看那女民警跑远的方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行了李队,不用跟她置气,她就是觉得自己了不起,眼里容不得一点不顺心。”
我指了指墙上的告示,又拿起桌上陆楠的那份协议,晃了晃:“对了,死者陆楠和章蔡斯,我们已经确认都是红十字组织的成员——至于她刚才发火,你也看见了,无非就是瞅着门口那句‘严肃调查’的话,觉得我们在针对她,心里不痛快罢了。”
我的话刚说完,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女民警居然去而复返。她站在门口,显然是把“红十字成员”“针对她”这几句话听了个正着,脸上的委屈瞬间被怒火取代,刚才被骂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指着我就开始大发雷霆:“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发火是因为你们不尊重人!还有什么红十字成员,你们早就查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合着就你们能耐,我就是个外人是吧!”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在发颤,金莱福忍不住皱了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刚查出来还没来得及汇总,你倒先炸了?”
这话更是点燃了她的引线,她往前冲了两步,像是要跟我们理论,李队赶紧伸手拦住她,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我看着她往前冲的架势,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不是来抢案子的?李队就在这儿,你敢无视你的上级,对着我们吼来吼去,你简直不要脸!”
我往前半步,目光直直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别忘了,你不是我们SCI调查局的上级,这泉县的主线任务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就连这纸嫁衣的支线命案,你也不是主导——你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在我们的调查处撒野?”
她被我这一连串的话问得当场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错愕,又从错愕涨成通红。大概是被“抢案子”“不是主导”这几个词戳中了痛处,下一秒,她猛地挣脱李队的手,指着我再次大发雷霆:“谁抢案子了!我是泉县派出所的民警,这些命案本来就该我们管!什么主线支线,你们瞒着掖着就是不信任我们!我才不是要抢,我是要查清楚真相!”
她吼得嗓子都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不肯掉下来,李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你闭嘴!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可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梗着脖子,死死盯着我们,那股子蛮劲又上来了。
我揉了揉眉心,实在没耐心再跟她掰扯,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烦躁:“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别在这儿没完没了的!”
我伸手指了指桌上印着“SCI”字样的徽章,语气里多了几分硬气:“我们SCI从MT1995年立局到现在,整整十二年,光正经调查办案就从MT2000年查到了MT2007年,这七年里破过的案子近140起,哪一起不是棘手的硬骨头?你以为我们是来这儿瞎晃的?你觉得自己了不起,那你倒是说说,你经手的命案,破了多少起?”
她被我这番话砸得彻底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刚才的火气像是被瞬间浇灭,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大概从没听过我们的底。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冲劲,带着点不确定开始提问题:“你们……你们SCI真的破了140多起案子?从MT1995年就成立了?那你们这次来泉县,到底是冲着兰泉岛的建筑,还是冲着红十字组织来的?陆楠和章蔡斯的死,跟你们的主线任务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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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眼睛紧紧盯着我,像是非要从我们嘴里抠出点真相,李队在一旁叹了口气,没再拦着——看来这丫头是真被我们的背景镇住了,终于肯好好问问题,而不是一味撒火了。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连串问题,语气里带着点懒得解释的敷衍:“行了,别问了。我们这次来泉县,核心就是为了两把刀——至于是什么刀,你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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