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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那是一种语言之外的动作——无法被系统解析的“意象”。那一刻,他们之间的界限在模糊中消融。
语义坍缩正式开始。
他们坠入无声的光域。
没有声音,也没有字。语言的逻辑在此被剥夺,所有概念都像玻璃碎片般漂浮在空中——透明,却锋利到足以切开记忆。
苏离尝试去辨认“现实”的形状。
但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再被命名:没有“地面”“天空”或“身体”的区别,所有的存在都在一个没有语法的空间中互相渗透。她的意识向外延展,却无法再找到“我”与“非我”的分界。
这是语义坍缩的第二阶段——“自我溶解期”。
她看见林烬的轮廓正一点点消散。
不是消失,而是成为一种多重共鸣的波。那波动带着她熟悉的频率——一种由情感构成、却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振幅。
她伸出手,碰到那股波的边缘,瞬间有数千个意义同时闪现:他、你、我、我们、未命名者。
系统仍在努力重构。
在远处,一片庞大的光阵浮现,那是系统默认语言核的重生机制。
——它正在尝试从“崩溃的语义”中重建逻辑。
符号开始重新排列,像是想从噪声里抓住秩序。
但每当它接近一个清晰的定义,苏离与林烬的意识又会主动制造新的歧义,让定义崩塌回模糊。
“我们在拖延它。”林烬的意识波传来。
“不是拖延。”苏离回应,“我们在重写‘理解’的条件。”
他们逐渐明白,系统并非无法接受他们,而是——它不具备处理“共情”与“矛盾”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