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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
贝克莱将画对向她,指着色彩斑斓的一团乱麻,
“为什么是这样的线条呢?”
希雅的笑容有一点点冷,
“因为,”她的声音很轻,像夜晚的一线冷烟,随风就要消逝了,“因为没有出口。”
希雅总是对时间有很好的掌控感,她很克制自己在咨询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也把时间控制在他们协议里的谈话时间,贝克莱有时候会尽力引导她多说一些,大多数病人都会在情绪倾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停不下来,陷入自我宣泄或者自我哀怜。
可是希雅没有。
在墙上的钟表分针恰好指向12的时候,她适时的停下来。
贝克莱常常觉得这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终结。
他合上手上的记录本,随意地开口,“阿比尔说你已经可以正常吃饭和走动了。”
希雅没有否认。
“那起来送送我吧,”医生站起来,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就当作你今天必须要呼吸的新鲜空气。”
在工作时间之外和公主走在紫藤花垂下的回廊,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觉得紧张,贝克莱伸手将面前的一串紫藤花拨开,一边放轻松口吻,
“你的花匠很喜欢偷懒。”
希雅笑了笑。
她没有说很多话的意愿,每隔一段时间强制性和贝克莱的密集对话,常常让她疲倦,但是她也没有要冷落医生的想法,他们的脚步即将走完回廊的最后一块砖瓦,到达庄园的门口,公主适时地开口,
“聪明的花匠都知道怎么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