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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住在一起,多少就会产生摩擦,尤其是媳妇和婆婆。
那个艰难的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小时候是跟着奶奶生活的,倒是不怎么清楚。只是后来母亲回来,很是说了一番话,语气里多有抱怨。
奶奶不是个极聪明的人。她没有上过学,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多少有些欺软怕硬。
比如对他的三婶,那个极凶悍的女人,奶奶最多私下里说说,抱怨抱怨,当着三婶的面,她却是不敢的。
连自己的三儿子都让那个女人管得窝囊,足可见她横起来是什么阵仗。
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楼衣绫觉得他多少有些冷漠,不然,为何他可以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兄弟多了,也会彼此互相推诿。尤其是涉及到钱财方面,就更是复杂。
好在,那是长辈的事。作为孙子辈最大的孩子,他那个时候已经去外地上大学了。
长河的对岸,那个极其遥远的时代,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了。现在,为什么又要在他的面前重演一遍他过去的生活?
是自己在心底遗憾,还是……
另一边,之前被楼衣绫想到过的阿刻罗斯情况要比他惊险得多。
他一进去,就迷失在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寂空间里,走不出来。任凭他想尽办法,眼前的环境还是一成不变。
他快疯了。
衣绫,衣绫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他还怀着孩子,根本就不能够动气。
外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不出来?”大祭司在已经平寂下去的残阵前来回转悠,只觉牙都疼了。
失去了当先突然爆发的光亮,残阵再次恢复到之前平淡无奇的状况。唯一有变化的,是之前连成一个环形的痕迹清晰了起来,不再像曾经那样断断续续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阵。
就这么一个看似涂鸦没有人在意,简陋得比他们神殿最低等的祭祀主持画出来的魔法阵都要没有卖相的阵型,居然在经历了几千年的弃置后,还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他果然不该小看古人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