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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是一个人在家吗?你的另一半呢?”
“我……”
厉潮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不应该有另一半。
可对面的青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是什么,仿佛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问完探头往浴室那边看了眼,“厉先生刚刚在忙什么呢?”
厉潮老实道,“修花洒。”
宋时眠星星眼,“厉先生好厉害。”
“……”
厉潮有些沉默,开始思考自己人格分裂演戏的时候宋时眠是不是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参考情节的恶劣程度,宋时眠应该比他的心情还要糟糕。
宋时眠又问,“那厉先生修好了吗?”
厉潮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外套下的背心被捂得快发潮了,“还没。”
“那我可以看看吗?万一以后我家的花洒坏了还能吸取吸取经验。”
按照一般剧本,第一次见面的陌生邻居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厉潮应该拒绝的。可宋时眠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就这么看着他时,他顿时所有理智都没有了。
等厉潮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脱了外套,穿着那件湿了的背心接着在浴室里鼓捣花洒。
宋时眠半蹲着在他旁边,毛衣宽松的领口下是如白玉般修长的脖颈,朝他倾身的时候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厉先生好厉害,居然会修花洒,我这么多年来都学不会。”
“还有你的肌肉好漂亮,你平时健身吗?我也想拥有你这么完美的身材。”
厉潮在一声声夸赞中逐渐迷失自我,咔嚓一声,把手里的胶管掰成了两节。
宋时眠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