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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做的生意,做的什么生意?”楼远质问的语气格外平稳,“上次你说你在创业,我知道你其实在炒股,楼安,你放的屁除了你爹妈没人乐意闻,我今天还接你的电话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楼安不说话了,抽泣声响个不停。
就是这么个窝囊废,楼远想。
有胆子裸贷,有胆子跑到外地去做生意,有胆子跟债主拼命拼进医院,但没胆子接弟弟电话,一接就哭,哭起来没完。
“我没在炒股了,炒股是为了……还那个月的钱,我……”
不仅是窝囊废,还是个心眼子很多的窝囊废,哭得快缺氧了还能说起话来避重就轻,坚决不透露自己的位置。
“五天内回家,不然拿你裸照当头像。”楼远说。
“小远,我保证,我跟你保证,这两个月他们不会再来了!他们——”
“三天。”
楼远挂了电话,把这个未知号码拉进黑名单里。
其实没必要拉黑,黑名单里挂着一串未知号码,都是楼安曾经使用过的,电话对楼安来说是一次性的,这王八蛋本事了得,能让那帮催债的硬是找不到他。
他把手机丢回桌面上,深呼吸两次才把心底那股不痛快压制下去,抬起头迎上付之予的目光。
“看热闹呢?”他含含糊糊地问。
付之予笑了笑,没有说话。
楼远重新对着支离破碎的电脑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覃然,一边交代需要购置的零件一边说:“我尽快修好电脑给你,明天我请你吃饭吧,把你牵扯进这些破事里,对不住。”
付之予原本就没有义务来和他一起收拾屋子,全凭良心,楼远不会说好听的感谢话,讲完这一句略感生硬,可付之予没有吭声,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找补,便闭嘴不答。
二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付之予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