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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天边染着血色的火烧云,从桥西路一路烧进市中心。
酒店里辉煌的灯光在此刻亮起,极尽奢华地将整个屋子照得钻石般耀眼,宾客入席,付之然在觥筹交错间周旋,忙得不亦乐乎。
付之予也算是主人家,总在一旁看热闹不好,便随意走动,遇到熟人聊上一两句。
文承比付之予更像地主,一路走一路咧着嘴笑,碰到谁都能聊到共同话题,还能边聊边吃,把桌子上的甜点尝了个遍。
“这个甜品的品控还不错。”文承咬了口小蛋糕,“你弟弟挑的?”
付之予叹了口气:“婚礼套餐。”
文承又喝口酒把蛋糕顺下去,脸上多了几分无奈:“我是没好意思说,这地方是真的像婚礼,你看墙上挂的那个花儿像不像个囍字。”
“本来就是个囍字,变了个形状。”付之予说。
文承笑得弯下腰:“说起这个,你家里有没有说要给你相亲?我家已经催了我好几轮,我都不想去。”
付之予用叉子把蛋糕戳下一个小角,漫不经心地说:“大学都没毕业,相什么亲。”
更何况他又不需要联什么姻,家里没有需要强强联合的产业,也就无需用婚姻捆绑其他人。
“你爸能接触到的人脉也就那么多,你不怕被你弟弟折腾走?”文承问。
付之予把小蛋糕放到嘴里,慢吞吞地回答:“我不想结婚。”
“你来真的?”文承侧过身子,靠在桌边,偏着头看他,“性取向又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真跟男的过一辈子啊。”
付之予不想搭理他。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文承忽然站直身子,围着他转了几圈。
付之予还是不搭理他。
文承脑子转得快,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回答,沉默就已经代表着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