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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的嘴角动了动。他确实冷,也没推却,大大方方地将脸埋在了大衣的衣领里。
倒是没有预想中的哇哇大吐,当然一般药物的不良反应也不会这么快出现,只是因为药物成分的影响,加上方才复健时体力的消耗,困倦笼罩了祝鸣的身体,他的眼皮不可遏制地变得沉重。
但下意识地,他还是不想让席羡青看到自己过于病态的模样,便强撑精神道:“好久没见到洗洁精了。”
席羡青听出了话里的暗示,抬起眼:“这里是公共场合。”
祝鸣理直气壮地说:“可病房门是关着的,而且出于医生的责任,我需要定期仔细地检查一下。”
“……我昨晚刚拍了照给你看。”
“亲眼所见,和以图像形式看到的能是一个概念吗?”
席羡青坐在床边,良久都没再开口,很明显是不太想搭理他。
但下一瞬,明亮的神经质子粒病在床边缓慢地凝聚成型,意味着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祝鸣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撑着脑袋,慵懒地倚靠在床头,笑盈盈地和大孔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呀,洗洁精。”
绿孔雀用豆豆眼盯着他,依旧是那副昂首挺胸的优雅姿态。
他伸出手,试图隔空戳了戳颈部的羽毛,然而指尖却只能穿过虚无的神经质子粒,摸了个空。
祝鸣惋惜道:“早知道今天能见面,我就把传感手套也一起过来了,还是要亲手摸摸才有感觉。”
席羡青盯着他乱动的手,片刻后移开视线:“输着液,小动作就少点。”
祝鸣收敛了手上动作,但人还是趴在床头,轻声细语地和孔雀说着悄悄话:“嗯,羽毛形态看着很不错,过两天等我的药做出来,你呢,就给我给力一点……”
这边的互动热火朝天,那边席羡青没说话,盯着输液管内匀速落下的药液看了一会儿。
少顷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腿,当时是怎么出的事故?”
刚刚嘴巴还一刻都不消停的人,此刻却静悄悄地没了声音。